溫初晗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凝固,但很快她便繼續微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顧暉點頭:「不知道無所謂,我會慢慢讓你想起來。」
溫初晗臉上的表情已經十分勉強,似乎發現顧暉此次回來變了太多。似乎和之前那個任人欺負的顧暉完全不同了,所以更加小心翼翼的打量她。
她記憶里的顧暉,永遠都是那個唯唯諾諾,膽小如鼠只能任人欺負的女孩子,絕不可能有現在這樣的強勢。
不管她現在是什麼樣,在她心裡都沒差,擋道了不該擋的人,就應該有承受後果的覺悟,以前是,現在也是。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要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該染指的人就離遠一些,免得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顧暉近乎嘲諷的微笑:「溫小姐,類似的話,早在高中的時候你就跟我講過,你還記得嗎?那時候你對我所做過的一切,我從未忘記過。」
現在想起來,如果不是那時候溫初晗以半開玩笑的方式對她進行暴力欺辱,或許後來她在大學後不會那樣懦弱,也就不會和溫子夏分開了。
她只是一個單純的施暴者,卻從未想過這樣做會給別人帶來怎樣的後果,又會為自己的未來帶來怎樣的後果。
如果要歸根結底,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溫初晗!
溫初晗臉上的表情已經十分勉強,像是瞬間被人抓住了命脈。
「你什麼意思?」她尷尬的笑一聲,「那個時候只是開玩笑的,我以為你會懂,就算你沒有忘記過那又怎樣?難道現在你還想為那個時候的事討個公道?」
她果然一點也沒變,像以前一樣自以為是,蠻不講理。狹隘,虛偽,卻不自知。
顧暉胸口莫名堵得慌,她深吸一口氣:「高中時候的事情,我已經無所謂。我要說的,是大學畢業前,你找人侵犯我的事。」
溫初晗臉上的表情頓時慘白,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顧暉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能這樣勇敢的面對,曾經她最害怕,最不願意提起的事。
溫初晗有幾分語無倫次:「你……就算你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你憑什麼把責任扣在我頭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件事是我找人做的?」
兩個人爭論的厲害,都沒有人注意到窗外有一道修長的身影。
陽光透過窗戶打在顧暉的臉上,襯著她微側的臉龐像是海上的明月,雪白皎潔得不可思議。
想到那件事給自己造成的後果,顧暉成功被激怒:「我說過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因為我會讓你付出同等的代價。至於溫知夏,既然你那麼在意他,我更不會輕易放手。有本事,你就來試試看,這一次是你會贏還是我會贏。」
「顧暉!」
顧暉很清楚她最在意的是什麼,也知道怎樣說能夠把她激怒。
果不其然,下一秒,氣急敗壞的溫初晗已經抓起桌上的咖啡杯,一杯咖啡直接朝顧暉潑了過來。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衣,此刻襯衣都被褐色的咖啡沁濕,顯得十分狼狽。
溫初晗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手指甲快要戳到顧暉的眼皮:「你別得寸進尺不知好歹!」
顧暉連眼皮也不眨一下,扯出紙巾默默擦拭襯衣。
「你在做什麼?」身後傳來問溫知夏低沉的聲音。
溫初晗瞬間捏緊了拳頭,狠狠的瞪了顧暉一眼,知道自己是落進她的圈套里了,她剛剛狠戾潑她咖啡的樣子,肯定全落進了溫知夏眼裡。
「知夏哥……」溫初晗十分慌亂的解釋。「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只是因為……顧暉說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讓你重新回到她的身邊,我一時生氣才會這樣做,我只是……」
顧暉看也不看她,起身抓著手提包就準備走。
她笑:「這個橋段,溫小姐不覺得特別眼熟嗎?當初被潑咖啡的是你,受害者是你。今天被潑咖啡的人是我?是受害者還是你,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她呆在安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