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野小姐,我會全力幫助你成為雅庫扎六代目。」
武雄館的這個大客廳里,幾近凝固的空氣被伊麗莎白清亮的話聲打破。
她已經有了決定,看著神情複雜的長野小姐,「你是講任俠道的人,你願意拯救街童,也願意這座城市有所變革,我認為你是適合帶領任俠們的那個人。」
長野小姐並沒有沉在悲痛中,這個驚變必然是人禍,現在需要的是應對而非哀嚎。
「只要紅雨繼續行俠道,那我領下的雅庫扎,會是紅雨的朋友。」長野小姐說道。
由於這個驚變,本就有著結盟意願的兩人決斷地達成一致。
與此同時,外面的喧譁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還有轎車、機車的轟鳴聲響。
顧禾從打開的推拉門望出去,之前就陰下來的天色越發烏黑,一場暴雨將至了。
他心裡則越發焦亂,後背的皮肉又隱約有點發癢的異感。
「武雄館正被包圍。」面無表情的朱蒂快聲說,耳邊的對講機不斷有消息傳來,「不只是雅庫扎人員,大批警視廳的防暴警察,也在趕過來。」
這不單是雅庫扎的內亂,當三藤、警視廳摻和進來,目的就有一個。
如果若中頭也死了,長野組就不可能成為六代目。
雅庫扎可能就由此陷入一段長時間的內亂,互相殘殺消耗,最終旁落敵手。
「雅庫扎解體作戰本部」,這不只是應對,也是推助。
畢竟警視廳不只有三藤的人,假如不是怕消息走漏,恐怕更會早就準備好一切,只等長野將男一死,就把武雄館重重包圍。
「長野小姐。」真田先生說著身為軍師的見解,「外面那些人裡面混有叛徒和死士,一旦我們發生衝突,警察可能就會以打擊黑幫械鬥的名義出手要絞殺我們。」
伊麗莎白一聽就明白局勢複雜。
長野小姐現在應該回去仁清街那邊主持大局,但是從壽惠街到仁清街實在有一段路,而這一路上都可能有著種種埋伏與阻擊。
出去危險,留在武雄館內也危險,因為聚集過來的敵人隨時會闖進來。
如果被警視廳的人圍實了,只會更加危險。
不管是要走,還是要守,這一戰都已經無可避免。
「各位。」長野小姐聲音還沉穩,看過他們的臉龐,「家父死了,死得不明不白,身為他的女兒,雅庫扎的若中頭,如果我躲在這裡不回去,沒有人再會信服我。」
那些黑衣雅庫扎,不管是男是女頓時都微微彎腰,表示服從。
顧禾、伊麗莎白雖然都不是混雅庫扎的,但這是一個簡單的道理。
長野月織本就因為是女性而飽受非議,出了這麼大事,她要是回不去仁清街,被警方或者誰堵在這裡一堵幾天,那六代目不用爭了。
不單是其它分部不服她,她就連在長野組本家的地位也會大降。
現在這種時刻,連長野組都有可能會被顛覆。
「長野小姐,如果你今天能回到本家,如果能得到街上各方的支援……」
真田先生作出自己的判斷,「老輩派就會支持你,反對的人會無話可說。你再發動本家力量聯合支持你的人,打擊最主張分裂的濱健組,抨擊他們跟警視廳混一起,局面就基本定了,只是這條路不好走……」
還真是濱健組,顧禾聽了並不意外,因為對這些分部已有了解。
濱健組一直在爭若頭的位置,地盤是南舟街那邊,傾向於與三藤公司深度合作。
而且,濱健組以擴張為名——包括街頭地盤和企業舍弟的擴張,吸引到一些少壯派的支持。又因為濱健組的企業舍弟更為背離極道,做生意,有錢。
有錢就可以招兵買馬,所以近年來,濱健組的實力不斷上升。
如果說長野組堅持以「任俠道」吸引人,濱健組主是靠企業舍弟,靠錢。
但再有錢,也沒有銀行有錢,這錢還疑似要與銀行同流合污才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