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麗彩俱樂部,斯特林小姐,這邊請。」
夜色朦朧,霓虹閃耀,麗彩俱樂部的廣告屏幕里變幻著各位頭牌牛郎的面孔。
伊麗莎白正走進麗彩的大門口,綾子和小美跟隨在身邊,還有幾位賽思安保人員。
從衣著打扮到隨行人員,她已經儘可能地貼近街頭了。
她在電話里都說過不需要搞排場,但那次在懸苑區的歡愉泉水俱樂部,桑迪媽媽帶著一群人到街上迎接,而這次麗彩不愧是麗彩,只有彩音小姐自己一個在門口迎接。
彩音小姐一頭粉紅淡綠交織的齊肩秀髮,一身大印花和服,成熟臉容上嫵媚微笑。
「彩音小姐,你叫我伊麗莎白,或者紅髮莉茲吧。」伊麗莎白有意套近乎。
「好,伊麗莎白,這邊請。」
與此同時,彩音久美子也在悄然打量這位賽思億萬千金。
斯特林小姐今晚的造型很簡單,微有溢彩的紅髮,淡妝,軍綠色的飛行員外套、白色t恤、藍牛仔褲和棕色馬丁靴,襯出修長靈動的身姿線條。
而配飾方面只是右手腕戴著一串絢彩的多層手鐲,手上持著一把電子長劍。
紅色,軍綠色,白色,藍色,棕色,絢彩。
上流人士和上班族都不喜歡這麼穿,這勉強算是街頭風格,但色彩還不夠多。
只不過就這麼簡單的混合,卻還是能顯出這位少女的英氣、優雅與叛逆。
以及時尚,確實以斯特林小姐的身份與外形條件,她是引領時尚的那類人。
彩音久美子想著的同時,帶著這隊客人走進麗彩。
「彩音小姐,你這裡裝潢得真有格調。」
伊麗莎白邊走邊看周圍,在麗彩門口徘徊過幾次,這次終於進來了。
她適時地稱讚上一句,沒忘自己是來搞朋友的。
「小地方,比不上中心區那些俱樂部。」彩音小姐笑說,「但也算有點特色。」
伊麗莎白跟著走進一樓的大廳,上空懸掛著個巨大的水晶球,發散著炫目的七彩光亮。這裡沒有清場,客人們和牛郎們坐在不同區域的環形沙發上,飲酒笑談。
大廳中間是個舞池,隨著充滿歌舞伎町韻味的歌謠,一些人在輕輕起舞。
舞池正前方有一塊大屏幕,播放著輕柔美麗的自然風景。
黑色正裝的男侍應端著酒盤四處走動,伊麗莎白還注意到有成群的小孩子彎腰低頭靜悄悄地躲站在角落,都是些等待著剩食的街鼠。
她從資料上看到說,麗彩平時就有這樣幫助街鼠。
「我去的俱樂部不算多。」伊麗莎白說了實話,「但因為那些流浪兒童,我覺得這裡比中心區、衛城山區、花園區那些酒店和俱樂部,都更有溫度。」
「你不認為他們嘈雜就好。」彩音久美子走著應道,這位貴客在電話中說過不需要包廂,一個能談話的大廳位置就行了。
伊麗莎白當然不去包廂,自己是來街頭交朋友的。
她在麗彩的表現,會傳出去壽惠街乃至整個歌舞伎町。
很快,眾人落座了一處角落的小環形沙發,安保人員則離得比較遠。
綾子和小美坐在邊上都沒有說話,伊麗莎白也沒像上次那樣亂點貴酒,只點了一瓶普通價位的香檳,她今晚不打算點任何貴酒。
每一分錢都要省著花,留著準備救濟街鼠用。
「歌舞伎町真的很美。」伊麗莎白繼續套近乎,「那個夜晚,我想我會畢生難忘。」
「那天夜晚,大家都玩得很開心。」彩音久美子給客人倒著香檳,「但夜晚過去之後,生活還得繼續,多的也就沒有了。」
伊麗莎白接過高腳酒杯抿了口香檳,彩音小姐的話很得體,卻明顯隔著一重心門。
這也當然的了,她不會幼稚到以為自己參加過那晚的暴動,就成為街頭知己。
像彩音小姐暗示的,過去了,暴動也好,紅髮莉茲也好,有些事情只會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