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秦霜的貼地遊走,無聲無息,不會被人突然發現,除非劈面碰到。
他的上空,那數千慌慌張張的神初修士,咒罵著,驚呼著,亂成一片,紛紛後退著,可是後方已經沒有退路了,退了沒多久,便被一層黑黝黝的空間壁膜攔截住了,無論他們怎麼凝聚神初之力轟擊,始終不見一絲破裂的痕跡,根本沒有逃生的後路了。
秦霜忽然感應到前方氣流,輕微的掠動痕跡,他立刻蜷縮身形,收斂一切呼吸、氣息、熱能,隱藏到一具龐大的魔怪屍骸內,佯裝是屍骸的一部分,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不給上方的「神秘敵人」看到他眼睛亮光的可能。
而他的神識,無聲無息延伸出魔怪屍骸之上,「窺看」向上空。同時,他的鼻子屏住呼吸,一個是隱匿氣息的需要,再一個實在是滿地屍骸腐臭氣息太過濃烈,能把人活活熏死。這也是地面骨骸汪洋中,沒有生命停留的原因,甚至那些走投無路的神初修士,想要飛下去,藏在骨海中,都被一下熏得差點喘不過氣來,被迫再飛到半空……
即便有的神初修士屏住呼吸,再度飛下骨海,藏身其中,可是隱匿氣息,也沒有秦霜做的好,遲早要被發現。
俄頃,秦霜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一片片的古路敵人:有的是人族身形,有的是獸族身形,有的是海怪般的身形,有的是魔怪般的身形……他們好像是極為適應古路天地的環境,飛行無聲無息,像是浮空滑行也似,有的持著一根根沾滿血跡的繩索,有的則是章魚、烏賊般的生長著很多骨刺、觸手……
他們黑壓壓的飛逼向前方踏入古路的神初修士來,但明顯分作很多勢力,涇渭分明,有的人多,有的人少。甚至有單槍匹馬的,每一個古路敵人,渾身都神初之氣濃烈,眼含可怕煞氣……
呼呼呼……氣流顫動的輕微聲音。忽然響起,秦霜就「看到」那無數可怕的古路敵人,揮舞著一根根沾血繩索,骨刺觸手,卷向那僅剩的數千剛踏入古路的神初修士。在一聲聲悽厲的尖叫聲中、慘叫聲中、怒吼聲中……很快便把他們擒拿一空……
「嘿嘿嘿……」
「哈哈哈哈……」
「嘎嘎……」
「又發現一個,你以為藏身骨海,就能躲過吾之眼睛嗎?」
「小子,藏不住的,擒拿!」
「哈哈哈,還藏?」
「想往哪兒逃?」
「哼,那是我們的獵物,竟敢搶我們的,找死!」
「這古路亂葬墳場,是初闖古路新人的必經之地。誰抓到就算誰的奴隸,今天各方勢力都大有斬獲,何必打打殺殺,爭搶這最後的一口剩羹兒呢?」
「說的也是,哈哈哈……」
昏暗的高空之上,傳來一陣陣獰笑聲、叱喝聲、爭奪聲、勸說聲、滿意的嘆息聲……很快,大批大批的古路敵人,押著一個個被捉拿的、垂頭喪氣的神初修士,呼嘯遠去,漸漸的。嘈雜聲不在,天地恢復了死寂一般的靜謐,除了磷火在漂浮,古路入口的空間。再無一道人影出現。
「原來,這古路入口,被稱為『亂葬墳場』,看這滿地皚皚骨海,倒還極為貼切,不知是古路世界內部斬殺的無數屍骸堆積呢。還是歷次踏入古路的神初修士猝遭屠殺留下來的可怕屠殺之地?」
一具龐大魔怪屍骸中,秦霜的身形忽然閃現出來,他凝望著無數身影消失的昏暗方向,喃喃自語道。
要不是他精擅收斂氣息、藏匿之道,或許今天,他也要淪為慘遭抓捕的厄運,他剛才看到上空眾多抓捕的身影,粗略一數,竟然多達十多萬之眾,就這說不清還是一小撮抓捕者呢,他剛才聽的明白,那些古路抓捕者議論什麼「今天各方勢力都大有斬獲」……可想而知,今天一千五六百億剛剛化神成功的神初修士面臨著什麼悽慘下場,可能都被抓走淪為「奴隸」……
「不知古路世界,有多少可怕的勢力?竟然有如此大的抓奴手筆,搶先堵在古路入口的亂葬墳場之上大肆抓人?不知除我之外,有多少人逃脫抓捕的厄運?有多少人慘遭被抓為奴的厄運啊?……」
秦霜面露警惕之色,為無數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