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宋玉箏忙叫道。
李澄空停住。
宋玉箏道:「你急什麼呀!」
「我那邊還有事。」李澄空道。
他還要去看看須彌靈山,不知到底會損失多少清溟公主府護衛。
雖然已讓袁紫煙與李妙真一處一處求援,可她們只有兩個人,分身乏術,難免有顧不到的。
運氣不好的話,兩女趕到的時候,恐怕已經被殺。
這些護衛都是大月各宗的精銳,損失一個都很可惜,他都覺心疼。
雖然這些人出身名門大宗,忠心於各宗而不是公主府或者鎮南王府,只能做護衛,沒法做心腹。
他真正的心腹還是三十七洞的弟子。
但現在的情形,任何的力量都很珍貴,他不想放過任何的力量,所以很珍惜他們。
「有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宋玉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指使的他?」
「誰指使的我又不認得,與我有何關呢?」
「與四哥有關。」
「四王爺有九殿下你相助,必能逢凶化吉的,況且他是皇子,沒人敢加害的,頂多受一些磋磨。」
「虧四哥把你當成好友呢。」
「我也把四王爺當成朋友。」
「你對朋友的事情就如此漠不關心?」
「有消息了,便傳給我吧。」李澄空無奈的道:「我也想知道。」
「這還差不多。」宋玉箏哼道:「這個拿著。」
她從羅袖掏出一顆圓珠,赤光流轉,如一團火焰在其中翻湧。
「這是金烏珠。」宋玉箏道:「有了這個,便能引金烏玄鳥到身前。」
她從另一邊羅袖又掏出一枚金烏珠:「你擠一滴血到上面。」
李澄空遲疑。
宋玉箏看他遲疑,頓時玉臉一沉,冷冷一笑:「夠小心的,是怕我害你吧?」
他思維陡然加速,世界變得緩慢如龜,趁機凝神感應這金烏珠。
他到了現在這境界,對世間法則了解更深,對命運及未來隱隱有一種直覺。
太複雜的事他沒辦法直覺精準,但對於一顆珠子,卻能清晰的感覺到。
越是具體之物,感覺越清晰。
他感應金烏珠之後,慢慢點頭,對自己並無威脅,只有好處。
這僅是一瞬間而已。
李澄空笑道:「我的血沒那麼容易擠出來。」
「沒那麼容易?」宋玉箏不信邪的從腰間抽出長劍,雪亮無暇,遞出去。
李澄空搖頭失笑,食指指肚狠狠在她劍尖一划。
指肚下只留下一道白痕。
「別運護體罡氣!」宋玉箏哼道。
「沒動罡氣。」
「我卻不信,我來!」宋玉箏撈過他左手,把劍尖抵在他食指指肚。
先摸摸他手指肚,確實沒有罡氣,然後劍尖輕輕一划,卻僅有白痕,沒有血跡。
她不信邪的又劃一下,還是只有白痕,再來一下,仍是如此。
她一下比一下劃得重,最後狠狠一紮。
指肚微微下陷然後又恢復。
「嗤!」長劍飛起,在空中劃出一個高高的弧度,被宋玉箏左手接住。
她胳膊發麻使不出力氣。
李澄空笑眯眯看著她。
宋玉箏驚奇的看向李澄空手指,上下打量他,搖搖頭道:「還真是古怪。」
李澄空道:「如何?」
宋玉箏道:「你這是金剛不壞之身?」
李澄空微笑點頭。
他現在是青蓮化體,與金剛不壞差不多。
宋玉箏撇撇紅唇:「知道你厲害,我不信你真弄不出血來。」
李澄空一咬食指,終於擠出血來,滴到金烏珠上。
宋玉箏斜睨著他冷笑。
李澄空笑道:「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