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要一輩子都依靠著他?他不可能給你名份,你難道一輩子不成親,不生孩子?」
「不勞六哥擔心。」
「你以為只有我想做皇位,四哥不想?還有八弟他們,沒有一個不想!」
「誰都想,但真正做出事來的卻只有你六哥你一個。」
「哈哈,這倒也是。」
「六哥你就死了心,安下心來修大雲典吧,王府我不會讓人碰的。」
「那就要多謝皇上了。」宋玉懷懶洋洋的不在意:「你可曾想過,如果有一天,你跟李澄空鬧翻了怎麼辦?」
宋玉箏笑笑。
她知道宋玉懷是不安好心,就是想攪和自己與李澄空的關係,從而一泄怒氣。
「我猜測,李澄空的兒子很快就會接任大月皇帝吧?」宋玉懷冷笑道:「他一旦繼位,我們大雲的命運會如何?」
「六哥你想得太多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宋玉懷冷笑:「到那時候,大雲一定會被大月吞併。」
宋玉箏仍沒在意。
她當然想過這些了,但凡事多想也沒用,走一步看一步,當初誰能料到自己能做皇帝?
所以世事變幻莫測,遠超過人們想像。
「聽我一句,趕緊生個孩子!」宋玉懷哼道:「將來讓他繼位,即使生個女兒也好。」
「未婚而生子……」宋玉箏搖搖頭。
宋玉懷道:「管那麼多做什麼,只要有李澄空的血脈,就能保得我大雲安穩。」
宋玉箏斜睨他。
宋玉懷沉聲道:「我可是為了我大雲好,一旦獨孤弦繼位,可不會管你的情面,一定會一統天下的,李澄空也擋不住,他總不能把獨孤弦廢了吧?」
宋玉箏「嗤」的笑一聲,搖搖頭:「六哥還是別操這心了,安心修典罷!」
她起身往亭外走。
「小心四哥!」宋玉懷忙喝一聲。
宋玉箏擺擺玉手,在諸大內侍衛的簇擁下漸漸遠去,從他視野消失。
「砰!」他用力一拍,石桌烙下一掌印。
他臉上肌肉扭曲,雙眼迸寒光,恨不得現在追上去把宋玉箏擊斃。
自己這一輩子就毀了!
宋玉箏走出懷王府大門,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四王爺。
宋玉明長身玉立,一襲紫袍襯得面如冠玉,劍眉斜插,英氣勃勃。
他靜靜站在大門外,沖她抱拳一禮,搖頭道:「皇上,你不必來的。」
「總是兄妹一場。」宋玉箏抬頭看向額匾。
「懷王府」三個金字在陽光熠熠閃光。
「六弟他不會有好話,他從小就城府深沉,現在既然被圈禁,總會忍不住的。」
宋玉箏盯著額匾漫不經心的說:「嗯,他是說一些話要攪我之心。」
宋玉明嘆一口氣。
宋玉箏扭頭看他:「四哥是有兔死狐悲之感吧?」
「六弟他到底怎麼回事?」宋玉明皺眉。
他不相信父皇就因為一點兒小事就發作,直接把六弟圈禁起來。
身為皇子,犯下謀逆或者十惡之罪才會被圈禁。
宋玉箏舉步往前,離開懷王府,同時擺擺手。
大內侍衛們紛紛後退,保持足夠距離,越發警惕。
宋玉明也擺擺手,他周圍的護衛也跟著後退,讓出足夠他們說話而不外傳的空間。
宋玉箏便將事情說了,聽得宋玉明臉色陰沉,冷冷道:「怪不得!」
「六哥是想渾水摸魚,四哥,我也該收網了,讓出一些位子來。」她要提拔上自己的人。
宋玉明沉吟:「皇上,火候還差了些。」
排除異己,安插親信,這是不管是哪一個上位者都要做的事,皇帝也一樣。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便如是。
她根基太淺,那些支持大皇子的並沒全部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