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在夜空中的槍聲漸漸停息了,那一陣陣喊殺聲,慘嚎聲也是如此。
看樣子,這個充滿著各種各樣的故地已經被完全鎮壓下來了。馬蒂亞斯站在一道樓梯前默默地想著。
思索間,數名傭兵用手勢飛快地交流一番後,便越過馬蒂亞斯,背靠牆壁,壓低腳步聲,緩緩地走了上去。儘管傭兵們很小心,腳步很是緩慢,但這道階梯不算多的樓梯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充當先頭部隊的傭兵們再一次用手勢比劃一下後,便在丟出一顆閃光彈後,先後以就地打滾的戰術動作衝上了二樓。
「呯,呯,呯。」
數下槍聲響起後,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處便出現了代表安全的信號。
「走吧!」馬蒂亞斯一邊說著一邊踩上了樓梯。
這是他幼年時,為數不多的愛好。由於性別的緣故,他的出行受到了母親的嚴格把控。未經允許,他是不可能出現在這所庭院以外的地方,因此在那個有著無盡活力的幼年時期,馬蒂亞斯最喜歡的便是在空閒時間來回地在這道樓梯上玩耍。如今,這道充滿回憶的樓梯已然被那嫣紅的鮮血所染紅了。而在這樓梯的盡頭,他的仇人,他的妹妹正在那裡等著他。
木門被突擊步槍挑開了。
在那微微敞開的縫隙中,一個黑影出現了。只見它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後,便炸出了一片刺眼的白光。
緊接著,一陣凌亂而又帶著某種次序的腳步聲湧進了這間房間。
「我的哥哥。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你的本事還是沒有長進呢!」在馬蒂亞斯被傭兵們簇擁著走進這所房間的時候,他日思夜想,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的聲音響起了。
馬蒂亞斯在傭兵們的護衛下,面色平靜地走進了房間。在站穩腳步後,抬起目光朝著房間裡看了過去。而房間的布置卻是讓馬蒂亞斯稍稍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間他曾經住過的房間的布置竟然和他逃離之前一模一樣,而且從四處的布置和家私那一塵不染的外表來看,應該是有人經常來打掃。
看著馬蒂亞斯那張和自己幾乎一個模板印出來的樣子,馬爾蒂絲露出了一絲嫵媚的笑容。「怎麼?很驚訝嗎?我的哥哥。」
「確實。我從來沒想過我的房間還能保持著原樣。」馬蒂亞斯上前一步,看著自己的妹妹面色平靜地說道。
「雖然我從你的手中奪過了那個位置,但是我從來沒有過在這間房間居住的想法。因此,這間房間從那一天開始,便一直空置著。」馬爾蒂絲面對著那幽深深的槍口,竟然絲毫不懼。反而面上的嫵媚笑意越來越深。只見她的雙眼閃爍著一絲戲謔的光芒。「哦,對了。哥哥啊!你知道你這間房間久未住人,但又能保持著那麼乾淨的緣故嗎?」
「為何?」馬蒂亞斯自知自己在耍心機方面不及自己的妹妹,因此他也不再多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馬蒂亞斯的不接招態度並沒有讓馬爾蒂絲感到憤怒,相反她臉上的笑意越發地濃郁,只見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眨了眨後,便說道:「呵呵。哥哥啊!你真是薄情呢!這間房間可是你那名小女僕負責清掃衛生的呢!哦,哦,對了。剛才我還從這裡的陽台看見了那名小女僕還死在你的手下槍口下。真是可憐的小女僕呢!」說到最後,馬爾蒂絲還幽幽地嘆了口氣,仿佛是對痴心不改的小女僕慘死在主人的槍口而感到惋惜。
「叛徒必將得到懲罰!」馬蒂亞斯的雙眼閃爍了一下後,便聲音堅定地說道。
「呵呵!真是冷血呢!我的哥哥。要是當初你能這麼冷血的話,那麼今天就沒我什麼事了。而這裡,我們的故鄉也不會遭遇這樣的劫難。」馬爾蒂絲偏過頭,看著外面那片被大火吞噬的房屋嘆道。
心知自己妹妹的心機頗深,馬蒂亞斯並沒有接過話題,反而抬起右手,毫不猶豫地往前一揮。早已等待號令的傭兵頓時開始行動了起來。腳步聲再起,兩名傭兵雙手把持著突擊步槍,緩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向著站在房間深處的馬爾蒂絲走了過去。而其他的傭兵則上前一步,填補火力空位,嚴神戒備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