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鄧總過來,我們一起給師父辦了出院手續,送他回家裡。筆下樂 www.bixiale.com我們聊了一天,師母催我走。
她說:「這邊沒什麼事了,你還沒回家,早點回去。」
我和鄧總就啟程,上車後,我對鄧總說:「中午就到我家吃個午飯。」
鄧總說:「應該的,我去看看你爹娘。」
我連打了兩個電話,通知小林早點回去作準備,告訴我姐夫中午來陪鄧總。
我姐夫說:「太好了,我正好有事情想跟鄧總匯報,中途他出差,一直沒機會。」
中午回到家中,我姐夫陪鄧總在書屋聊天,我上樓去看小羽。洗洗手臉,抱著他下樓,去廚房跟我娘拉話,小林在當幫手。
一會兒,我爹回來了,在客廳坐下,我們又聊了聊在泰國的情況。
小羽倒是很聽話,不哭不鬧,只是用小臉不停地在我臉上蹭著。桂花嫂下來,說要餵牛奶了,把小羽抱走。
我走進客廳,我姐夫好像正在向鄧總匯報工作。
我聽了一會兒,聽出了道道。
原來我姐夫提出了一個設想:地下商場不租給各個店主,如果租給別人,各人搶生意,價格就亂。
價格一亂,病人或者陪護就會去外面採購。
鄧總說:「你的意思是統一由物業經營?」
我姐夫點點頭,說道:「對。不必辦成過去那種一個門面一個門面的形式,而是辦成敞開式的地下超市。
組建超市管理團隊,只請員工。統一價格。」
我覺得我姐夫的這個辦法好,鄧總想了想,笑道:
「高旭,你還是有副頭腦,交給你辦的事情,你不盲從,有自己的主意。」
我姐夫繼續說道:
「我還想發售地下超市購物卡。病人可來買卡,優惠10%。更好的就是方便外來看望患者的人。
比如說,患者是領導,或者是領導的父母,別人提著大包小包去看望,不太方便。只要買個卡的話,他們不要再提什麼禮物上樓。
只要把卡送給要看望的人就行了。病人拿著這個卡,在地下超市一卡通行,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鄧總一聽,往大腿上一拍:「高旭,你比那個萬山紅點子還多。這個想法非常好。」
我笑道:「鄧總,我姐夫也個埋滅了的人才,到了您手下,現在開始發光。」
我姐夫說:「我還有個點子。」
鄧總端起茶杯正想喝,放下道:「不管有多少點子,你都說出來。」
我姐夫說:「護工隊要統一服裝。胸前後背都在印上『富明護理』四個字。這就是一種約束。
在外面我不能約束,但在醫院穿上這制服,一是他本人有種自豪感。我不是個陪護,我是醫院的一員,是護理人員。
二是一種約束,穿上服裝,護工就會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每個人都有在人前表現自己優秀一面的潛意識。
穿上就與病人的矛盾會減少,甚至一張紙片丟在垃圾桶外,他也會拾起來放進垃圾桶。」
鄧總把原來的那杯茶一口喝了,說道:「還是要跟山紅經常在一起,高旭你這個物業老總,有思路,有辦法。我完全同意你的建議。」
高旭說:「後面這個思路,確實是山紅的,他曾經跟我講了一個故事。」
鄧總說:「什麼故事?」
高旭望望我。
我說:「我讀高中時,食堂里的谷籮,扁擔經常被周圍群眾偷走。有個教師出了個主意,用紅漆在物件上一律寫上——這是從禾水中學偷來的。
從此以後就沒丟過。因為擦掉紅漆還是有紅印子。」
鄧總哈哈大笑。
我說:「任何東西,你賦予它一個特定符號,就有約束作用。」
鄧總說:「確實是個好辦法。」
然後又給高旭說:「我這個人笨,但是有一點,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