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任憑溫故在外面哭鬧著,花恨柳硬是不聞不問了。△↗,
別人欺負自己人就是不行,可是自己若是想欺負了,盡可隨意。
即便是從四愁齋的老祖宗郭四象對待李鳳岐的態度上,也能看出這一傳統究竟是怎樣的「源遠流長」了。
看著楊九關一臉憂色,花恨柳心中不免好奇,心道這楊九關平時看上去可完全不像是這般容易被騙的人啊,為何今日溫故便這樣輕易騙過了他?更尤其令他吃驚的是,對於溫故的寵溺,楊九關也似乎達到了一個掏心掏肺的地步了……莫非,這溫故是楊九關的私生子不成?
心中一有這個想法,花恨柳又想起當初溫明賢也說過溫故是他故人之後,但是這故人是誰,究竟怎麼樣了,他卻沒有說過。或許是故意瞞著,又或許是認為沒有說的必要……
心中臆測著的這會兒工夫,楊九關已經命人泡上了熱茶送到了他跟前。
「四愁齋,當真有這種需要保持童子之身三十年的……」見花恨柳輕輕吹了口茶,楊九關知道對方這是從走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了。實際上,方才若不是嚇人喊他,恐怕此時看人「回神」的便不是他,而是花恨柳了。
「說笑而已,不過二十年卻是必須的……」花恨柳輕笑,先松一句,不等楊九關輕鬆下來,又緊一句說道。
「那未免也……」楊九關苦笑,「溫故也不過是去年才拜你為師吧?當時他便已經十二三歲了,二十年後的話豈不還是……」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花恨柳佯裝愁苦說道:「當時只是覺得他極其適合,卻沒有想到這人年紀輕輕便會有那大人的心腸……這倒是溫老爺子寫信的時候疏忽了……」看著楊九關的模樣,花恨柳也一本正經地配合道。
「既然如此……怕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說道這裡,楊九關嘆惜著搖頭道,借搖頭的機會,他側起眼角偷偷向花恨柳望去,卻見花恨柳仍然一副穩坐的模樣,這樣放棄了另尋他法的想法。
畢竟,一般在正常情況下,若是表現出極為可惜的模樣並且懊惱說「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之後,有人還是會適時地說出來「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這種話……可是花恨柳卻沒有這樣做,原因就簡簡單單地在於,他四愁齋根本就沒有什麼保持童子之身二十年才能練成的功法。
不過,像溫故這般年紀不宜過早地接觸一些東西,花恨柳卻還是覺得有道理的,不妨再這樣多嚇唬他三五年,到時候時機成熟了再由他去便是。
「溫故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花恨柳輕輕搖頭道:「倒是大長老從方才開始就說的要商量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
「啊,險些忘了!」經花恨柳提醒,楊九關恍然一聲,收斂了神色向花恨柳說道:「我說的這件事是關於衛州的事情。」
「衛州?」花恨柳先是愣了一下,這才向楊九關問道:「佘慶那裡並未得到有關衛州的什麼風吹草動的消息,不知道大長老是從……」
這句話既是作為繼任者對於前一任監察長老的請教,也是作為花恨柳對自己不足之處的反思,所以說起來這話時,花恨柳不但放下了手裡的茶,更是站起身來向楊九關微躬施禮道。
「呵呵呵……你不清楚倒也不奇怪,當初我鋪這些暗樁的時候是與我在江湖上的資源相輔相成著做的,後來雖然暗樁逐漸替代了過來,可是仍然有一些沒有及時調整,導致的一個結果便是在特定的某些區域,安裝打探不到的消息我能夠打探到……好在這種情況並不多,而衛州這裡的事情我恰好知道一些。」
「原來是這樣……」花恨柳點點頭,這才稍稍放鬆了些,不過一聯想到楊九關所說他與楊武因為此事意見不合,又不禁皺眉謹慎問道:「究竟……衛州發生了什麼?」
「說發生了什麼,還不夠準確。」楊九關這個時候卻彷佛是淡定下來了,反而不著急回答花恨柳問題,而是幫他糾正其錯誤來了。
「或許,說是即將要發生什麼……才顯得更加靠譜吧……」見花恨柳面露疑色,楊九關喝茶道。
「難道還有能夠預料未來之事的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