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承乾一道口諭下去,整個大明王廷都瘋狂了。
那些上馬可殺敵,下馬可放牧的傢伙,片刻都沒猶豫,放下手上的夥計,騎上自己的戰馬,重新拾起昔日的兵器,便直奔大趙王廷而去。
在聽聞了叔孫槐等人的遭遇後,他們憤怒至極。
在聽到李承乾的手諭之後,他們激動得連夜翻箱倒櫃。
封侯啊!
這可是大明王廷立國以來,絕無僅有的一次!
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激動。
「他娘的,普家小子,那張亮是你爹我的,你要和爹搶是不?」
「我爹死了快十年了,你是誰爹?」
說罷,那普家小子打馬就沖了出去,這會兒,誰能早一步趕到大趙王廷,誰就更有希望。
而在大明前往大趙王廷的各個方向,像他們這般的,不知凡幾。
有人單純是被叔孫槐等人感染了,同仇敵愾,有人則是因為那侯爵的吸引力,想拼死一搏。
但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麼原因,這會兒的他們,都是殺氣漫天。
相比征西軍、罪騎營還需要從各地調撥不同,他們全然是收到消息便在第一時間自發而上的。
這就是大明王廷的凝聚力。
不管李承乾是許以重利,還是提供給他們的情緒價值,都讓他們極其受用。
就在張亮打定了主意要給叔孫海一點兒顏色瞧瞧的時候,公孫常卻是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公爺,南邊發現了一支騎兵,這會兒正在襲擾我們的斥候。」
「有多少人?」聽到這話,張亮連忙將目光投向了堪輿圖,說道。
「據斥候來報,大約有千餘人的樣子。」
「應該是那什麼罪騎營的人。」張亮聞言說道,「我們南邊,便是德陽城,而在德陽城,只有罪騎營幾千兵馬。
他們連拱衛日月山的大軍都派來了麼?
看樣子是著急了啊。」
張亮說著,自己都笑了,「這樣,公孫節帶親兵去迎敵,讓他們也知道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以為一支什麼怨軍、長明軍,就真的天下無敵了。」
既然接下了這檔子差事兒,他自然是了解過大明軍隊的。
所謂罪騎營,不就是當年慕容伏允麾下的那些降卒。
當年怨軍能打得他們毫無招架之力,他也有信心打得這些傢伙連爹媽都不認識。
「末將領命。」公孫節一聽這話,當即帶著親兵便去迎敵。
雖然沒當多大回事兒,但也決計沒有輕敵之意。
只是當他看到那猶如一團散沙的敵軍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罪騎營他還是知道的,但罪騎營要是都是如一群烏合之眾的話,那就真不值當他用心了。
不消片刻,公孫節便回到大帳復命。
「公爺,那什麼罪騎營就一群烏合之眾,麾下只是一個沖陣,就做鳥獸散了,跑得比兔子都快,追都追不上。」他也有些無奈,打了半天,結果一個人頭都沒拿下。
關鍵是,那些人不光跑得快,還沒任何章法,亂七八糟的,往哪兒跑的人都有,但他還真就不敢深追,也擔心是別人的誘敵之策。
「嗯?」張亮聞言,臉上也多了一些疑惑,「不應該,不管怎麼說,那都是當年慕容伏允麾下的鐵騎,戰力可能落後了一些,但也不至於如此這般毫無章法。」
當年的吐谷渾,要是都這般,怎麼可能落到李承乾的頭上,大唐早就對其動手了。
畢竟這樣的大軍,沒有任何威懾力。
可事實相反,當年的吐谷渾甚至數次犯邊,劫掠大唐邊境。
「公爺,那些賊子又來了。」就在這時,斥候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公孫節聞言,頓時怒道:「這些傢伙還沒完沒了了!」
說罷,他朝張亮躬身道,「公爺,此番末將定將這些賊子斬於馬下!」
張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