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升沒出宮,在皇宮中原先李麗質住的宮中留宿一宿,翌日一早,本欲讓齊勇出宮將阿爾罕帶來,卻為李麗質所勸阻。
「夫君,自打您到了長安以來,齊勇便一直是您的貼身侍從,從未換過人。這漫長安只要是認識夫君的,就都見過齊勇。昨個齊勇是給妾身駕車,妾身和惠兒妹妹歸省,夫君您派了自己信任的貼身侍從隨著,這說得過去。可今日若是只齊勇一人進出皇宮,便漏了破綻。難免教人多想。」李麗質勸阻了夏鴻升之後,對夏鴻升說道。
夏鴻升一聽,不禁頓覺有理。
自己的兩位夫人回長安,自己派了最信任的貼身侍從護衛著,說得通。可若是齊勇一個人出了皇宮,又帶了人進去皇宮,這就說不通了。很容易就能夠讓人聯想到自己也暗中到了皇宮。
卻是自己一時疏忽了。
夏鴻升點了點頭:「多謝夫人提醒,為夫險些犯錯。」
「夫君本是不拘小節之人,做事向來坦蕩貫了,自然想不得這些細枝末節。」李麗質掩嘴笑道。
哈哈,瞧瞧這個媳婦兒,多會說話!
夏鴻升沖李麗質擠擠眼睛,然後說道:「哈哈,為夫這就去將阿爾罕的居所告訴岳父大人,請岳父大人派個宮中禁衛過去將人召來。」
出來宮殿,夏鴻升直奔李世民晨練的地方,找到了李世民,說明了來意。李世民便隨手招來一個宮中禁衛,讓他去傳召阿爾罕去。
「且慢……」夏鴻升叫住了那宮中禁衛,說道:「阿爾罕這個胡商,膽子極小,若就這麼讓這位侍衛過去了,恐怕要將他嚇的尿褲子。容我手書幾筆,你帶給他,叫他安心過來。」
李世民點點頭,讓王德拿來紙筆,夏鴻升隨手寫了幾句,也不用疊,直接交給了那名侍衛。
那侍衛帶著那張紙便離去,往長安城中去傳召阿爾罕去了。
夏鴻升在旁邊等著,當初自己在大學體育課上面學的太極拳,教給了李世民,現在已經被他練的無比嫻熟了。
「打這套拳不僅強身健體,還能教人心氣平和沉靜,果真是套好拳法。」李世民打完之後,一邊接過王德遞來的手巾擦汗,一邊對夏鴻升笑道:「朕每每心中煩亂,這麼一會兒打下來,便腦中清晰了。」
夏鴻升笑著點頭正要說話,卻聽李世民又說道:「你昨日所言,你隨朕出征高句麗之時讓許敬宗去涇陽處理新法試行,讓恪兒領著涇陽縣丞和主簿看著他,這件事情,朕看可行。那許敬宗頗有才氣,這回征伐高句麗的詔書,朕之前也是令他去寫了,朕已經看過,寫的端是極好。朕本打算親征之時將其帶上,專司詔書起草的。聽聞你所言那許敬宗竟有如此一面,叫朕有些吃驚。朕原也知道朝臣對其頗有微詞,也問過幾句,他的回答倒是叫朕印象深刻。」
「哦?」夏鴻升看向了李世民。
「朕問他,看他頗具賢才,為何朝臣們都不願同他交往,許敬宗是如此回答朕的:臣聞春雨如膏滋潤萬物,農夫喜其滋潤萬物,行人惡其泥濘;明月當空普照四海,佳人喜其觀賞,盜賊惡其光輝。天且不緃人願,何況人乎?況臣無美酒肥羊,豈能潤澤眾人之口。古諺云:讒言不可聽,聽之禍殃結,君聽臣遭誅,父聽子遭滅,夫妻聽之離,親戚聽之絕,朋友聽之疏,鄰舍聽之別,人身七尺軀,畏其三寸舌,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夏鴻升笑了起來:「單論這話,說得倒也真對。」
「那他卻如何這般不受人待見?」李世民問道:「先前聽了他的話,朕只道是那些人嫉妒賢才。如今聽賢婿也這麼說,難不成他當真是那在朕面前一套,背後又是一套之人?」
夏鴻升說道:「陛下若有心,差人暗中查一查他,便知道了。之所以他現在無所表露,是因為懼怕陛下您,故而不敢太過張揚放肆而已。」
李世民也不置可否,只是說道:「這且是後話了。明日早朝,朕便要下詔安排征伐高句麗之事。這幾年大唐的間諜一直在高句麗運作,挑撥高建武和淵氏家族的關係。且,上月間諜傳回情報,高句麗已經派兵幫助百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