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峰與蘇興平的比試完結,很快開始第五場。
這一場由惜水公子劉尚意對一名氣道六段的青年武者,論修為,兩者相差不大,一時間,倒斗個旗鼓相當,場面頗為精彩。
只是人們還沉浸在剛才梁丘峰的爆發當中,許久回不過神,對於現在這一場,關注不是那麼集中。
一番爭鬥,最後劉尚意勝出。
接下來是第六場比賽,比完之後,便是午飯歇息的空當了。
距離下午的比試,足有兩個時辰之久。在這段空暇,各位選手武者可以自由安排活動。
其實就算有比賽進行,他們都能隨意走動,甚至不在場都無所謂,沒人會約束理會。
然而近距離觀望比賽,乃是一種觀摩學習,機會難得,還能提前了解潛在對手的底細,誰都不願錯過。
「哈哈,丘鋒旗開得勝,走,我們到潘陽樓去海吃一頓,熱烈慶賀!」
張江山興奮得一張肥臉肉團亂抖,大放紅光。
古承陽算是沉得住氣,但也掩飾不住的有興奮之色流露出來。
梁丘峰擊敗蘇興平,實在太解氣,太長臉了!
至於可能招惹到的禍患,他們卻不多想:人生在世不稱意,事事都畏手畏腳怕這怕那的話,活著更沒意思。
梁丘峰更不是那種膽小怕事之輩,想當年在荒洲,在劍府,他一口劍可曾怕過誰來著?即使形勢比人強,膽敢惹上來的,都是不廢話,斬殺乾淨。泛東流等,皆成為墊腳石。
世情如是,劍越磨越利,人越爭越強!
反正跟著梁丘峰,張江山和古承陽的膽子都變得開始肥起來。
三人走向潘陽樓,點了滿滿一桌佳肴,開懷痛飲。
飲食間,胖子說著:「早知如此,就該帶多點人來,以壯聲威,也好看看咱們掌門人的威風厲害。」
古承陽白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來之前,對掌門一點信心都沒有嗎?」
這話戳到胖子痛處,他惱道:「我可沒這麼說過……嚓,我說姓古的,你這妹夫我還沒有承認呢,就整天吹鬍子瞪臉的,想要怎地?」
提及張錦秀,古承陽為之啞然,還真不好與他爭辯。
梁丘峰臉一沉:「說歸說,不准胡扯。」
兩人對於他,頗有些敬畏,當即唯唯諾諾,不再鬥嘴。
這一頓飯吃下來,最後結賬,足足消費了四百多斤靈米,真是難得奢侈。不過近來劍門一直在走上坡路,發展欣欣向榮,偶爾奢侈下,也沒什麼。
一人喝了三壇靈酒,濃郁的元氣在經脈內流淌走動,來不及消化,蒸發起來,將臉膛都逼得白裡透紅,有些熏熏然。
三人便尋思先返回楊霜嵐的別院,稍作休息,將這股靈酒元氣給融化掉,以免浪費。
但回到那邊時,卻看見大門緊閉,敲門後,走出兩名面目陌生的護院,看見他們,當即面色一沉,叱喝道:「從今天開始,你們都是振遠商行不受歡迎的人,所以,請騰地方去吧。」
原來振遠商行軟禁了楊霜嵐,連她的別院都沒收掉,全部控制住。
這是要全盤接管的意思了。
聽到對方下逐客令,張江山趁著酒意,有些不忿。
那護院見著,嘿嘿冷笑:「怎麼?想動手!」
看樣子,倒是希望張江山他們先出手,好藉機發飆。
梁丘峰拉住張江山,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別院不給住,大不了另尋地方。倒是楊霜嵐那邊,不知是個什麼狀況,只怕頗不樂觀。
當初梁丘峰答應,會出一份力,幫助楊霜嵐。但並未打包票,只是如今這勢頭,力氣如何出,是個大問題。
他總不能殺去振遠商行去搶人。
別說實力太遜,不具備這個可能性,更沒有任何由頭名義。
「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張江山憤憤然,往地上吐一口口水:「我們走,有錢還怕沒地方住?」
古承陽猛地站著,如同遭受雷擊一般,眼勾勾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