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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區編隊離開後,場地被清掃乾淨,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走了,吃火鍋。」蘇淵拍了一下呆呆的季顏,季顏連忙追上,並肩走著,看著蘇淵側臉道:「喂,你好像變得比以前不一樣了。」
兩人有一段時間沒有接觸過了。
雖然關於蘇淵的消息她也聽過一些,但如今親眼所見,她才意識到蘇淵的變化,他已經不再是臨江城一個只會莽撞的毛頭小子,一個被人唾棄的上門贅婿,而是一個真正的強者!
翻手可救紅塵蒼生,覆手能判天下不公!
的閻羅……
「是不是變得比以前帥了?」蘇淵摸著下巴笑問。
唯一不變的,是這傢伙的無賴性子。
「不過別以為你說實話了,就能省了這頓火鍋錢,今天我是吃定你了!」
看著蘇淵賤兮兮的樣子,季顏感覺自己的手有點癢了。
只是,她卻沒注意到,二人聊天玩笑間,蘇淵暗中打個手印,將一道力量注入遠處雪中依偎的二老體內,將他們的疑難雜症盡數清除。
……
季顏來帝都有段時間了,也算是熟悉,打車去了一家涮羊肉老火鍋店,蘇淵將位置發給萬國。
不多時,萬國走了進來,拿掉帽子笑道:「年輕人真好啊,精力旺盛,晚上出來吃火鍋。」
季顏嬉笑道:「老爺爺,我聽說我爸說,以前他們在部隊的時候,會趁著班長睡著的時候,和戰友偷偷跑出去開小灶哦。」
「那是你爸入伍的晚,他才多大,今年才五十多吧?那時候條件已經算好多嘍,放到咱們那個年代,晚上吃什麼啊,什麼也吃不到。」
「壁灘上也吃火鍋,不過拿的是鹽鹼水,一股怪味,苦的要命,再往裡面丟一把青稞,藏了大半年的羊油往裡面一丟,嘖,你還別說,那個味道我現在還忘不了,可當時吃的就是一個舒服和滿足,連湯底兒都爭著喝。」
季顏眨巴眨巴眼問:「那時候你們一定很苦吧?」
「苦啊,倒是談不上,人不就是這樣嘛,先苦後甜,其實啊,現在回過頭來還是很感慨,才過去多少年啊,我們從一窮二白,到了現如今這個地步,全靠一代代人從一張白紙上摸索出來的。」
「那時候什麼也沒有,全靠著一股精神勁兒在撐著,你所看到的基建、經濟、糧食、甚至一些飛機大炮等等,每一個科研項目都有著無數人撲在上面。」
「以前啊,有飛機飛過,我們總會心驚膽戰,因為我們知道那些是別人的飛機,過來欺負我們的。」
「以前啊,聽到的爆炸聲,我們就知道打起來了,現在呢,聽到爆炸聲,所有人都出來看,以前那是硝煙,現在是煙火……」
「看看我們頭頂是什麼,是我們華夏人真正的天,腳下踩著的是真正地!」
萬國深吸口氣,目光落在蘇淵身上道:「隱世大族之患,這個問題早已經出現,但想解決它的,絕不止你一個人。」
「蘇淵,我知道你很累了,你也太多背負的東西,來的路上我仔細想過,我想再問你一句,你真的答應了?你要知道,你一旦這麼做,必然會牽扯到更多的東西,這對你不公平。」
蘇淵夾一塊羊肉放在銅鍋里涮了涮,放在萬國的碗裡道:「臣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并日而食。」
「臣非不自惜也,顧王業不可得偏安於蜀都……」萬國喃喃自語,看著蘇淵眼神漸變辛酸。
「今賊適疲於西,又務於東,兵法乘勞,此進趨之時也……凡事如是,難可逆見!」蘇淵對著萬國舉起一杯老白乾,深邃的眼神,使得萬國陷入沉默。
半晌,萬國自嘲笑了一聲,同樣舉起酒杯道:「你小姨說的很對,你早已識得大局,我等不如你。」
「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做的不是為了葉家,也不是九重天以及南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