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情是真的大發了,因為常年的祭拜,許廟祝更是通過秘法祭煉,龍君廟裡的神像,已經和河裡的蛟龍有了感應,平常之時,許廟祝就是通過這尊神像才能與河裡蛟龍聯繫,如今神像被打破,第一個感應到的就是蛟龍。
這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啊,許廟祝這下也別想向蛟龍要好處了,還是先想下怎麼平息龍君的憤怒好一點,他是可以背著龍君搞一些小動作,收一些好處,那是因為龍君不知道也不在乎,而現在不同了,代表龍君在地面上臉面的神像被打碎了,這次龍君是真的要鬧大發了。
「你怎麼敢?」許廟祝六十多歲,穿著一身神道服,留在長長的白色鬍鬚,乍一看到還有幾分氣勢,但是隨後看到的,更多的是他的氣急敗壞。
他口中念叨著歌頌式的咒語,一條條如同長蛇般的氣息,將他圍繞,一團漆黑粘稠的不明物質就憑空生成,直接向著陸離飛射而來,伴隨著空氣中也出現一股惡臭味。
前來祭拜的百姓早就被先前的變故嚇壞了,四散亂逃,那股惡臭一衝,一些還沒有逃走的百姓,當即就是眼睛一轉,失去意志摔倒在地,口中吐出白沫。
那團黑色的粘稠物質飛向陸離時,一條影子觸手從地上升起,將那團東西擋下,影子被那東西擊中,冒出濃烈的白煙,空氣中的惡臭之味越發的濃郁。
默默地收回影子,陸離感應了一下,就那一團東西,就腐蝕了大約一個籃球大小的影子,這些影子還需要在陰影之中過上許久才能恢復。
許廟祝不管不顧的繼續念著歌頌式的咒語,身邊的蛇形氣勁中也生出了一大團黑蛇液體,將蛇形氣勁填充,變成了一條漆黑的長蛇轉生物。
那東西一出現就發出憤怒的咆哮,一股不同於虎威的威嚴出現在了它的身上,許廟祝的眼睛翻白,上面出現無數蛇形的細影,他開口以一種古怪的腔調說道:「該死的凡人,就是毀掉了我的神像,你該當何罪?」
那條蛟龍還未從河裡出來,就先一步藉助許廟祝,幻化出分身,擺出架子質問陸離,雖然是質問,但是他也沒有給陸離回答的機會,漆黑的蛇形分身,合身一撲向著陸離急速衝來。
陸離腳下步伐連動,一手持著傘,一手中出現一桿黑色長槍,往前一刺一甩,將飛射而來的蛟龍分身擊打到一邊,那蛟龍分身撞擊在一根柱子上,將那根柱子腐蝕掉大半,轉身又向著陸離撲來。
陸離一看手中的長槍,槍頭已經被腐蝕殆盡,索性輸入陰影魔力,再次凝結出一個槍頭,直接發射過去,刺中飛射而來的蛟龍分身,將其定在了一根柱子上,瞬間爆發出無數的荊棘。
那些荊棘下一刻就被腐蝕放出濃烈的白煙,蛟龍分身從荊棘白煙之中飛出,身子縮小了一大圈,原本還能算是一條蛇的話,現在只能說是泥鰍。
看了眼蛟龍分身,陸離笑了笑,趁著它被荊棘捆住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許廟祝的身邊,許廟祝用奇怪的腔調惡劣的說道:「無知的凡人,你是準備承受我的怒火了麼?」
沒有和他廢話,陸離裹著陰影魔力的手直接打在許廟祝的脖子上,恐懼氣息順著陸離的手一衝,許廟祝眼睛一閉,直接眩暈過去,那漆黑的蛟龍分身也發出憤怒的咆哮,化為無數的白煙消失。
看到滿屋子的白煙,陸離皺了皺眉頭,他之前是一直閉著毛孔,停止呼吸,這些白煙一看就是有問題的,陸離身體之中,陰影魔力組成了一個固定的結構,將腦海中無法感受的一種情緒輸入進去。
一對猶如陰影組成的漆黑蝠翼出現在陸離的身後,隨後蝠翼扇動,狂風席捲,龍君廟中的白煙全部被排了出去,吹的遠遠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並且陸離在這一刻堅定的認為,他扇動的風,有著祛除白煙的能力。
於是那些躺在地面的口吐白沫的百姓,他們的身上也冒出了一縷縷白煙,等到那些白煙祛除乾淨,陸離就收回了背後的蝠翼,體內涌動的陰影魔力打亂了結構,回歸了那顆不斷跳動的魔力心臟。
體內白煙被祛除的百姓,不一會兒就醒了過來,看到站在破碎神像前,一手提著眩暈過去許廟祝的陸離,這些百姓發出驚恐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