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咦溝——。」一聲不知名的聲音慢慢傳出,劉勝立即明白這是日本兵發出的指令,可能是要包圍這個房子。「不好,鬼子來了,你們,你們先撤離。」劉勝快速反應過來。「那,那不行,我們這母子倆是跑不動的,我,我還是期望你能把孩子帶走,我拖著。」女人輕聲道。「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能留下一個女人在這裡。」劉勝再也不願看到那次在東北那段慘烈。「不!這次聽我的,把這牌匾帶出去吧。」說著,女人將掉在地上的兩塊牌匾慢慢撿起。
突然,又一聲咚咚聲迅速降臨於這個小房中,光線瞬間點亮,刺眼中,女人突然抱住一個士兵的腿道:「快跑——!」「八嘎——!嗯——?支那兵——!」一士兵胡謅著,他快速抬起長槍來,朝前方射擊,卻由於腳下一陣晃動,子彈偏移於劉勝的耳朵邊,快速飛入牆壁上,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深孔。
劉勝本想說聲險時,時局早就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或許是那暖人的雞蛋湯,亦或許是女人最炙熱的方式,但他毅然抓住小孩,踹開窗戶,跳了下去。「八嘎!這些支那兵,真是狡猾!」一士兵道,他快速抬起槍托,但眼望著腳下是一女人時,心中早已浮動著某種異動的心門。正當他擼動著腰帶時,女人突然站了起來,
口中應聲道:「小鬼子,老娘是不會被你糟蹋的!」說著,這女人對著那士兵的耳上狠命地咬了一口。「啊——。」一陣殺豬似的叫聲響徹這個小房子中,另外一士兵也從房外沖了進來,對著這女人後背刺了一刀。可女人哪願意放手,使勁咬動中,她再次咬了下去。「啊——,快,快,快——。」那士兵再次像殺豬一樣的叫聲。「野原,我馬上來救你。」說著,另一士兵再次多捅了幾刀,直到那女人拖著血嘴倒伏於兩個牌匾旁,應聲中,她慢慢閉上了眼,惺忪的眼中,慢慢流下了淚水。
「呵——,呵——。我,我有點氣力不足了。」劉勝慢慢蹲伏了下來,他實在是有些許虛脫,或許是搬著兩大重物的原因。「叔叔,這個刀,你可以扔下啊。」小孩機制地說道。「不行,我,我——,咳——,什麼味道,怎的這麼濃。」劉勝意識到什麼,在跑路中,他還是在眼角的留余中,看到些許穿著破舊的老人倒伏在一旁,他的頭上留下一個很大深黑色窟窿,他知道那是怎麼造成的,但是現在他聞到比那巷口還要濃重的味道,它或許來自於那地獄之中。
「叔叔,他們,他們怎麼都倒在那啊,還有些——。」小男孩指著電線杆上某些顯眼的實物。「別看,別看啊,沒什麼的,叔叔阿姨都在捉迷藏,別看啊。」說著,他快速把孩子的眼睛蒙上。「那,叔叔,你那把刀還能用嘛?」小男孩再次說道。「不能了,它鏽蝕了,不能為我所用。」劉勝很是氣憤,在東北回來,他就已經感覺到刀正在慢慢鏽蝕。「那就是廢刀咯,怎麼不扔掉它,好減輕負擔呢?」小男孩再次說起扔掉這兩個字眼。劉勝慢慢站了起來,將男孩的眼睛慢慢打開,口中道:「那是中國的魂,不能將它扔掉!」「魂?魂是什麼,能吃嘛?」男孩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景象,死寂中,一群日本兵放蕩的笑聲在某些空間中傳盪,而哭鬧的女人的叫聲在這裡混雜,變得清晰可辨。
「不能,它不能吃,它是我們心中的魂,它是我們的祖先。」劉勝解釋道,望著一個頭髮棕色男人慢慢走過,一士兵快速上前,擋住他道:「你的,不能在這裡拍攝。」說話中,他快速抬起上膛的刺刀道:「嗯——,嗯——。」刺刀中,向著兩邊擺去。「我只是個攝影愛好者,能否讓我拍些東西?」那人道。「不行,這裡已經變成禁區,不容許任何人前來拍攝,你跟他翻譯下!」說著,他從一旁拉來一女孩道。「是——。」女孩一番講述後,隨後快速壘起自己那早已扭曲的胸前邊的紐扣。
「嗯,好,我配合你們,不過能否放了她。」那人道。「行,先出示你的證件,還有將你的東西留下,特別是膠捲。」說著,他反覆湊合著那鄙夷的笑臉。「好,我配合——。」說著,那人慢慢舉起雙手,任憑另外幾個士兵在他身上任意摸來摸去。「吼——,都弄完了。」另一年輕士兵道。「好,那就還給你把,啊,哈哈——。」說著,那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