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倒是長能耐了啊?」衛葛氏雙手叉腰,面目可憎,一雙丹鳳三角眼在朱福身上掃了掃,見這丫頭容貌是越來越好了,她就恨得牙痒痒。
朱福見門前來回有人經過,故意放高了音量道:「哎呦,好冷呦,我們姐妹倆大老遠趕來瞧外婆,卻被舅母攔在外面。真是黑了心肝的,這天寒地凍的,可是存了心思要凍死我們姐妹倆啊。外婆,我可憐的外婆,您老身子一向健壯的,怎麼突然就得了怪病呢?是不是有人故意害你的,啊?」
說完輕輕捏了捏暖姐兒的手,暖姐兒「哇」一聲哭了出來。
路過的行人開始駐足,伸手對這衛葛氏指指點點的,衛葛氏便是不想讓朱福姐妹進去,也是不行的了。
可她心裡卻是窩著一股子火,真是氣死了,這死丫頭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朱福朝暖姐兒眨眨眼睛,暖姐兒原本還有些怵的,可見二姐姐輕易就進了門來,也就不怕了。
裡頭衛薛氏聞聲也趕了出來,見是小女兒家的兩個小賠錢貨,當即沒了好臉色道:「你們兩個作死的丫頭,不好好在自己家裡面呆著,跑這裡來做什麼?快回去,快回去!」
一邊說,一邊已經開始動手趕人了。
朱福哼笑道:「外婆,瞧您老人家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您的兩個嫡親的外孫女親自上門來瞧您,您怎麼還趕人呢,這外面可全是人呢,我們前腳進門,你們後腳就趕人,怕是以後叫街坊鄰居知道,這張老臉沒地方擱。」
「你這死丫頭,成心跑來氣我的是不是?」衛薛氏順手撿起掃帚來,毫不客氣就要朝朱福姐妹打來。
朱福拉著妹妹,身子靈活一動,就躲開了,那掃帚毫不留情打在了衛葛氏頭上,將衛葛氏剛剛梳好的頭髮打了個七零八散,活像個瘋子。
衛葛氏一向愛乾淨,見被髒死人的掃帚打了,一下子就叫喚開了。
她這一叫喚,屋裡頭的人都走了出來,一大家子人,烏壓壓的。朱福也沒空管這些人到底誰是誰,她猜度著,這群人裡頭該是有那位大姨父在的,便冷著臉開口道:「我爹爹跟哥哥幫著大姨父扛了一夜的貨,臨到早上吃飯的時候了,倒是好,知道將人趕回來了。」她湊著鼻子嗅了嗅,「呦,這是燒著肉呢吧?這一大家子人都在,得買多少斤肉才夠吃啊?」
衛薛氏破口大罵:「燒了肉也不是給你們這倆猴崽子吃的,空手過來,也想吃肉?呸!給老娘拿一兩銀子來,才能吃到肉。」她越說越得勁,「就你們家那副窮酸樣,每個月才給老娘一兩銀子,你也好意思登老娘的門。」
朱福沒有理睬衛薛氏,只道:「大姨父,我這次來是找你的。」她也不知道這群人中到底誰是她那大姨父,反正他知道三個男人中有一個是就對了,便繼續道,「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沒有白乾的活、沒有白得的便宜,你既叫我爹爹跟哥哥做了事,便得給銀子!」
三個男人中,其中站在中間的一個矮胖男人嗤鼻笑道:「我叫你爹來給我幫忙,那是我瞧得起他,還拿他當連襟看。我的這批貨可金貴著呢,要不是我瞧得起他,哪能答應讓他碰。」
朱福「哎呦呦」叫喚一聲道:「您老金貴,您老那批貨也金貴,可別拿我們當親戚看,我們家可高攀不起。」說完見這大姨父還一臉得意的樣子,她也不想跟這群人廢話了,直接道,「大姨父,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了,您今兒這銀子要是不給,可別怪外甥女不客氣了,我前腳出了這門,後腳就去衙門告您去。您自己可想清楚了,付了工錢不過是損失幾兩銀子的事情,不給工錢,告到公堂上,一來,您老是做大事的人面子掛不住,二來,到時候縣老爺會怎麼判,誰也不知道。」
朱福沒有將話說得太透徹,可其中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你若是不給我銀子,我就去報官,到時候官府查出你販賣私鹽,後果自付。
這批貨是什麼貨,張發財心裡比誰都清楚,他自然不願意牽扯到官府。
他忽然就變了態度,肥臉上擠出笑容來,搓著手呵呵笑道:「這個......這種家事哪裡能讓外人知道呢?為了這點錢而傷了我們的情分,多不值當。來來來,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