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錦衣衛北鎮撫司內,陳浩穿著一身飛魚服,手持著繡春刀,心中說不出的感慨。
一轉眼幾十年了,也不知堂哥沈煉是不是還好,那崇禎皇帝有沒有聽取他的建議!
「哼,你夠了,都當上錦衣衛總旗了還悲春哀秋的!」陸紅纓躺在陳浩一旁的椅子上嘲諷道。
這丫頭坐沒坐樣,站沒站樣,她一個人占了兩把椅子,坐著一把,還把她的大長腿搭在另一把上,充滿了誘惑感。
陳浩沒理她,只是在心裡笑了笑,明白她是心裡不舒服,她自小跟隨名師習武,十四歲進入錦衣衛後,陸川只給她安排了一個錦衣校尉的職位,她能升任百戶全靠真本事打出來的。
而她這位不學無數的哥哥,剛進錦衣衛第一天就成了總旗,這一對比多不公平啊!
「督主有令,錦衣衛的人出來接令了。」一聲嘹亮且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鎮撫司衙門,可見此人的內力不弱。
這一聲之下,北鎮撫司今日當值的同知、鎮撫使、千戶,一個個都跑了出去,陳浩和陸紅纓也出去瞧起了熱鬧。
當二人走到北鎮撫司衙門外的時候,門外已站了十餘位錦衣高官,沒有一個普通校尉,這十數人一臉獻媚的看著門前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那男子有三十餘歲,面白無須,戴尖帽,著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絛,很明顯的東廠番子打扮。
「敢問廠公有何吩咐。」面對這人,錦衣衛同知牟元有些低眉順眼,毫無從三品指揮同知的風範。
「哼,你們的指揮使陸川去哪了,讓他出來聽令?」
那騎馬的男子向眾人掃視了一眼後,發現陸川不在臉色有些難看,他只是一個東廠的小領班罷了,面對著這麼多的錦衣高官依然趾高氣揚,一點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還指名道姓的讓陸川出來回話。
眼下曹正淳權傾朝野,他主管的東廠算是天下間第一等勢力,除了護龍山莊能與之比肩,錦衣衛要差得多。
再加上錦衣衛指揮使陸川毫無節操的當曹正淳的走狗,上行下效錦衣衛內部也把自己看低了幾等。
「陸指揮使正在主持廠公的生祠大事,一時半刻恐怕回不來。」牟元說道,他說的同時他還暗暗觀察著馬上的東廠領班,他還是很聰明的,直接用這句話點出了我們指揮使也是廠公的紅人,不要以為你是東廠的人就可以這麼張狂。
果然那東廠領班皺了下眉頭,片刻後又舒展開來,扔給牟元一張官貼,道:「督主有令,命陸指揮使派兩百名錦衣衛跟隨東廠的楊公公去追捕反賊楊宇軒的妻兒。」
牟元接過官貼,仔細看了下上面蓋著的東廠督主的列印,連忙說道:「還請這位領班放心,陸指揮使不在,本官定會傾力配合。」
那東廠領班點了下頭,道:「在城門外東五百米處的路口集合。」說罷,一揮馬鞭,揚長而去。
「楊宇軒的妻兒?」陳浩心說,這不就是天下第一開篇那一幕嗎,廠衛抓捕楊宇軒的妻兒,結果被段天涯、歸海一刀兩大密探給殺了一個落花流水!
「準備二百名好手,去城門口集合。」牟元將官貼放在懷中後吩咐道。
「陸指揮使不在,要不要知會一聲張同知?」一名鎮撫使問道。
「屁話,陸指揮使早就說過,他不在一切由我做主,你聾嗎?竟敢質疑陸指揮使的話!」牟元破口大罵。
「下官不敢!」那位鎮撫使忙致歉道。
牟元沒再看他,而是對一旁的錦衣衛千戶吩咐道:「林文這次由你帶隊,快去選人吧。」
那名字為林文的千戶臉上一喜,這可是個好差事,辦好了不光能入指揮使的眼,甚至能被廠公知曉。
「咦,你們兄妹也在。」牟元這時才發現陳浩和陸紅纓。
「見過牟同知。」陳浩兄妹道。
牟元沖兄妹二人點了下頭,道:「你們也跟著去吧。」牟元的想法和林文一樣這是個好差事,讓他們兄妹二人去自然是賣個人情。
「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