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變了臉色,她們這種後宮都是有身份的,何時被人這般羞辱過?
貴妃怒道:「長公主這話若傳出去,不僅僅是你的名聲有礙,皇家的臉面也有損,在鄉下長大的,果然沒教養!」
寶姐兒微微沉了沉臉色,不是她繃不住,而是故意讓幾人知道她不高興了。
「放肆!」
寶姐兒抬手,將茶杯打落在地,冷笑道:「本宮乃是正經嫡出,而你們在民間就是妾室,也敢自稱是本宮長輩?笑話!」
「長公主此言差矣,皇家尊貴,豈能與民間相提並論?」賢妃忍著火氣反駁。
其他人亦是挺直了腰背,顯然都贊同這個道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諸位吃穿用度皆是來自民間。賢妃的話,不妨問問你娘家人,看他們敢不敢在天下人面前去說。」
寶姐兒不急不躁的道。
賢妃臉色微變,答案自是不敢,否則也不會讓五皇子積累民心了。
「妾便是妾,上不得台面的玩意。本宮給你幾分顏面,才過來見禮,真當本宮年幼,便不知道你是個什麼骯髒玩意?」
寶姐兒看向貴妃,嗤笑道:「你做的那些事,要不要本宮越距一次,去稟報皇祖父?毒害皇嗣,賜鳩酒還是白綾呢?」
視線環過眾人,寶姐兒嘴角輕輕上揚,仿佛無聲的再問:在座的各位,誰敢說自己是乾淨的?
一時間寂靜無聲,寶姐兒無趣的起身,緩緩走向貴妃的方向。
明明還是個小丫頭罷了,可那雙冰冷的眼眸如同利刃,每一步都踏在貴妃的心尖上。
貴妃很清楚,寶姐兒不是說假的,她一定真的有證據,來害她萬劫不復!
何況宮斗中,哪來那麼多的真憑實據,有權勢的人隨時能拿出『證據』。
寶姐兒敢這般囂張,必定是有太后默許。
「聽說你想對我娘下手?是誰給你的錯覺,我們初入宮便不敢與你開戰?一個依附男人才能活的賤妾,真當自己無比高貴了?」
寶姐兒罵著貴妃,又何嘗不是在罵屋內其他人。
除了皇后,所有人都是妾,皇帝的妾!
在這後宮中,生存法則便是皇帝的寵愛,誰敢說自己不依附皇帝?
便是僥倖生了兒子又成為皇帝,那依舊是依附。
「你竟敢對本宮如此無禮,本宮要」
貴妃怒極,抬手便要掌摑寶姐兒。
可手卻在半空便被寶姐兒捉住,並將她從貴妃椅上拽了下來。
「竟然還下了毒,但凡刮破了些皮肉,傷口便會潰爛不堪,真是夠陰險的。這後宮,中招的人不少吧?」
寶姐兒輕笑著,將貴妃的護甲摘下來,扔給了身後的肖嬤嬤。
這可是證據,貴妃在宮內暗藏劇毒,說她要謀害皇帝也不為過。
而大皇子倒了,其他幾位皇子才更有機會爭奪皇位,寶姐兒不信他們不珍惜機會。
「你想幹什麼?本宮是貴妃,掌管六宮事宜啊!」
貴妃話未說完,便被寶姐兒打了一耳光,嘴角瞬間帶血。
可下一瞬,寶姐兒便捉著貴妃的手,朝自己的臉上打去,立時劃出了一條血痕。
傷口深不深不知道,但是夠長,又沁出了血珠兒,看著就很嚇人。
寶姐兒故意讓出的身位,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操作,無不為這一幕驚得做不出反應。
直到寶姐兒甩開貴妃的手,笑道:「肖嬤嬤,謀害皇室嫡系,該如何處置?」
肖嬤嬤暗嘆一聲,長公主這番做派是能立威,但損敵一千自傷八百,不值得。
可寶姐兒已經做了,肖嬤嬤只能配合道:「按律,當處以極刑。」
但對方是貴妃,又育有大皇子,最多是褫奪妃位打入冷宮。
可去了冷宮,想弄死一個人就太容易了,所以貴妃必死無疑。
「長公主,你敢污衊本宮!你個賤人,等我兒做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