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躺在床上,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就這麼看了十來分鐘。
十來分鐘之後,李靜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在地上找著被秦峰扔的到處都是的自己的衣服,默默地穿上。
穿上衣服之後,李靜來到浴室梳洗了一番,然後再次拿著毛巾出來,細心地替秦峰再次擦拭著滿身是汗的身體。
隨後,默默地替秦峰把內褲穿上,又把地上秦峰的衣服撿起來,在一旁疊好。
在做好這一切之後,李靜站在床邊默默地看著熟睡的秦峰,不自然地眼角流出了淚水。
李靜自己也不知道她的這個淚水是委屈的淚水還是幸福的淚水,或者說是後悔的淚水。
李靜想,如果不是因為她當初太年輕,太過於勢利,那現在名正言順地躺在秦峰身邊的不可能是別人。
李靜長嘆了一口氣,拿過紙巾擦了擦淚水,走到飲水機那再次給秦峰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邊,然後替秦峰蓋好被子,小聲地走出房間關上門,離開了紅樓,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秦峰睡了一個踏實的覺,他感覺自己從來沒睡的這麼舒服過,他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自己太累了,第二天早上他破天荒地睡到了八點多,這已經違背了他的生物鐘了。
秦峰從床上爬起來,驚訝地發現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睡著,他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頭。
秦峰雖然不知道昨晚發生過什麼,但是卻也沒太當回事,他在蕭建安這裡喝醉了,蕭建安自然會安排人照顧他。
秦峰悠然自得地起床洗漱,然後出門。
門口有工作人員在門口等著,秦峰出來工作人員就引領著秦峰下樓吃早餐。
秦峰在吃早餐的時候給王軍打了電話,讓王軍來紅樓接他去醫院。
到了醫院,秦峰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朱立軍在來醫院上班後親自過來找秦峰,領著這些專家們向秦峰和家屬匯報趙老爺子的身體情況。
當天上午,在朱立軍親自安排下,趙老爺子轉到了特護病房裡,也就是當初周啟明住院時住的那個療養中心。
如果不是因為秦峰,在趙宏健不出面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以趙老爺子的身份還不一定能住進這個療養中心。
一上午,秦峰都在忙著安排趙老爺子的事,然後在趙老爺子轉院過後,秦峰就與大嫂和趙宏康一起在病房裡陪著趙老爺子。
下午三點,本來是趙宏健的司機要開車去高鐵站接開完會從北京急忙趕回來的趙宏健,但是秦峰以司機對東陽路況不熟悉為由堅持他去接趙宏健。
秦峰讓王軍開車,和他一起去了高鐵站。
秦峰在高鐵站出站口等著趙宏健。
趙宏健、趙宏康這對兄弟都非常低調,這一點顯然是源自於趙老爺子的教誨,也源自於體制內的領導自身的謹慎。
以趙宏健的身份,不管是他爸住院還是他親臨東陽,原本整個東陽市委都會安排的妥妥噹噹,但是趙宏健卻一個字都沒透露,堅持像個普通人一樣對待這件事。
秦峰在出站口見到了趙宏健,以及跟在趙宏健身後的秘書龍廣平。
「大哥!」秦峰迎了上去。
「秦峰,辛苦你了。」趙宏健握住秦峰的手由衷地道。
「大哥千萬別這麼說,我也是侄兒,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辛苦點不要緊,好在叔叔安然無恙。」
「是啊,哎,這都是我這做兒子的不孝。」趙宏健自責。
「不能這麼說,我們先上車。」秦峰領著趙宏健和秘書龍廣平上了車。
龍廣平很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把後座留給了趙宏健和秦峰。
秦峰在車上詳詳細細地向趙宏健匯報了趙老爺子現在的身體情況以及他在醫院所做的一些安排。
趙宏健對秦峰的安排非常的滿意。
「秦峰,這次要不是你,我們兄弟兩可能這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你很好,那晚上你的安排救了我爸,也救了我兄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