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凌月這麼一問,大長老不禁啞然。
大長老掌管天魔廷那麼多年,也是心思機敏,巧舌如簧之輩,可今日遇上了葉凌月,卻是遇上了對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駁。
「哼,黃口小兒,狂妄自大,老夫是天巫沒錯,可老夫從未見天地星辰開口說話過。月華帝姬若是有心戲謔,還請速速離去,老夫與你無話可說。」
大長老一拂袖,一副惱火的模樣。
葉凌月吐了吐舌,一副小女兒浪漫的模樣,落在了帝莘眼中,帝莘卻是知道,自家洗婦兒只怕又醞釀了一肚子的壞水。
「大長老稍安勿躁,且聽我先把話說完。若是我能找出真兇,或者找到尋找真兇的有利線索,您是否能放過黃杏芳?」
葉凌月再問道。
「你若是能找到線索,老夫自不會為難黃杏芳。非但如此,老夫還可以放黃杏芳離開天魔廷,生死不究。」
大長老才不信,凌月有法子找到線索。
整個星辰殿他都已經找過了,那賊匪很是狡猾謹慎,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君子一諾,快馬一鞭。那我就和大長老一言為定。」
葉凌月聽罷,撫掌大笑。
「多說無益,你倒是然老夫見識見識,怎麼讓星辰開口說話,找出賊匪。」
大長老沒好氣道。
他就不信,葉凌月真有那個能耐。
溝通天地星辰,並非不可能,可即便是他這樣的天巫,也只能憑藉地之蒼上,星辰變化,才能窺探出一些天下大勢。
葉凌月雖說也是一名修為不俗的方士,可終歸還年輕,她的修為,絕不可能做到溝通天地星辰之力。
「洗婦兒,你當真要?」
帝莘也是略有些狐疑,雖說他也知自家洗婦兒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可他也從未聽葉凌月說過,她能夠溝通天地星辰。
更何況,案發之時,葉凌月根本就不在星辰殿,她有怎能讓星辰殿裡的星辰替她指證?
葉凌月衝著帝莘眨了眨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大長老,還請拭目以待。」
葉凌月說罷,不慌不忙,走到了星辰殿的正中處。
星辰殿內部的構造,呈星辰六角形。
所謂的星辰殿的正中處,就是六角形對角線齊聚之處,葉凌月落落大方,走到了那一處。
看到了葉凌月的舉動,大長老不由抖了抖眉。
葉凌月不通天力,又怎會如此準確地站位,她如今所站的位置,正是平日大長老觀摩星辰變幻的核心之地。
葉凌月抬頭,看了看繁星慢慢的地之蒼。
卻見她左看右看,像是在尋找什麼。
足足一刻鐘,葉凌月只是反覆踱步,並無更進一步的舉動。
大長老由最初的期待,到了隨即的不耐。
「毛毛躁躁,如此言行,怎能溝通天地星辰。」
大長老常居星辰殿,對於地之蒼的星辰最是了解不過。
每次他溝通星辰之力,都需靜坐打禪,心無雜念,才能窺得星象一二,像是葉凌月這裡,別說是參悟,只怕連星辰之力都感受不到。
再這麼墨跡下去,等到黎明一過,天之將亮,屆時星辰殿的星辰雖說不會消失,可星辰之力卻會大減,屆時說什麼溝通星辰之力,那簡直就是笑話。
大長老冷哼了一聲,想要開口提醒葉凌月。
哪知這時候,葉凌月忽是腳下一頓,手上多了一物。
那是一張符籙,符籙上,卻是描繪著一個形如北斗七星的圖案。
雖是遙遙看著,可大長老能夠明顯感受到,那符籙並不是尋常的符籙。
那是一張天符。
大長老不由心生戒備,這丫頭,可別是想玩什麼花樣!
說時遲,那是快,葉凌月纖指一揚,那張天符呼嘯而出。
天符襲向的方向,並非是大長老,而是地之蒼的漫天星辰。
「你這是做什麼?」
大長老大吃一驚,唯恐葉凌月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