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鮮紅的血,奚九夜覺得手中的瓷瓶很是燙手。
「這是最後一次,夜凌,等到我光復了奚族,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奚九夜握緊了瓷瓶,仿佛下一刻,就會捏碎瓷瓶。
他不得不這麼做。
如果不取她的心頭血,自己就必須用肉身鎮壓魂石。
他不能失去肉身,他要回到三十三天,他和奚族失去的一切,都要奪回來。
捧著瓷瓶,奚九夜失魂落魄著去找巫王去了。
幾名巫者抬著葉凌月,到了一處山洞附近。
山腰一帶,沒有住處,只有幾處洞穴,是奚九夜來後,命人收拾出來的。
「小心看守著,找人止住她的血。這女人也是不知死活,居然與巫王、九夜大人較勁。」
幾名巫者見葉凌月渾身冰冷,一襲白袍都已經染成了血色,搖了搖頭。
一番簡單的包紮後,就將葉凌月丟在了山洞裡。
待到腳步聲走遠後,躺在地上的葉凌月動了動。
原本緊閉的眼,驟然睜開。
「嘶——」
輕嘶了一聲後,葉凌月坐了起來。
身前的傷口很深,若非是葉凌月動用鼎息,護住了自己的心臟,這一刀下去還真會重傷。
虧了小鬼早就告訴了葉凌月,奚九夜和巫王的陰謀,在權衡利弊一番後,葉凌月還是決定來一次苦肉計。
她被呼雪獸的冰封之力所制,自有神念能動。
可由於巫王的神識迷霧的緣故,她也不好有太大動作。
唯一的法子,就是快點恢復自由身。
奚九夜的警惕心很高,若非重傷,他絕不會解除葉凌月的冰封。
可有了也不是省油的燈,想要她的心頭血?
那也得有那份能耐。
身為太陰之女,葉凌月身上最珍貴的血,無疑就是心頭血。
巫王想要心頭血來煉製太陰神印,葉凌月就偏不如他意。
奚九夜的星刃的確是刺中了她的心前位置,只是她早就用白色鼎息護住了心臟。
那刀刃偏了幾寸,奚九夜得到的所謂九十九滴心頭血,是她身體內普通的血。
雖說也有幾分效力,可充其量,只有心頭血五成的作用。
至於所謂的重傷,不過是葉凌月巧妙的用鼎息移動了一條動脈,奚九夜扎了個正著,自然就血流不止。
「嘖嘖,丫頭騙紙,你的男人們怎麼個個都是瘋子。」
虛空意識海內,燭照嘲笑道。
那個叫做帝莘的小子是個瘋子。
這個叫做奚九夜,也是個瘋子。
「你少在那幸災樂禍,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得跟著倒霉。還有,再強調一次,他和我沒半毛錢關係。」
雖說護住了心臟,可終歸是失了不少血。
葉凌月緩慢調息著,催動著鼎息,快速恢復傷口。
血止住了,可身子裡還是一股乏力。
「身後的鎖鏈還沒解開。」
葉凌月看了眼身後,奚九夜還真是謹慎的可以,這種情況下,也沒給她解開身後的禁制。
「虧你還是太陰天女,小小的天力禁制,居然把你給困住了。」
燭照不屑道。
「我若是強行使用天力,必定會被巫王發現。」
葉凌月翻了個白眼。
「一個看門人罷了,有什麼了不得的,再說了,對付他,也未必需要你親自動手。」
燭照沒好氣道。
小鬼轉告的那番話,燭照都聽到了。
「怎麼說?」
葉凌月連忙追問。
「很簡單,你難道沒聽到,那巫王和四大天獸是老對頭,四大天獸要返回三十三天,必定要經過通天之路,你只需要想想法子,讓四大天獸去主動衝擊通天之路即可。」
燭照老謀深算,主動獻計。
「可四大天獸除了和巫王是死對頭之外,和我也是死對頭,它們擺明了不會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