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桶里藏的是誰?」
羅伊困惑摩挲著微涼的酒桶,看樣子似乎想要把它打開看看。
「把屍體藏在酒窖里,相當於藏了一顆定時炸彈。以塞維爾·霍格的身份地位,要讓一個普通人徹底消失的話,犯不著用這種方法。」
雷索沉默了片刻,「也許酒桶中的屍體,就跟困擾塞維爾的噩夢有關。當然也可能是另一件完全沒關係的秘密,一個他絕對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那我們要不要把它弄開看看。」羅伊捏了捏拳頭,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擅自行動肯定會激怒塞維爾,就算用亞克席法印也無法把他和僕從的記憶徹底抹除。為了一個兩百克朗的委託,這麼做犯不著。」
「控制住你的好奇心!我們就當做從來沒到過地窖。「
」待會兒我用別的方法來試探塞維爾,你得照著我說的做……」
……
離開地窖後,雷索回到三層主臥重新催眠讓塞維爾藏好了鑰匙。羅伊多次見識到亞克席法印的奇效,心中羨慕至極。
如果目標沒有心理防禦,措手不及之下一定會中招。
「亞克席法印比其他幾種法印適用範圍更廣,更加方便。真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技能。」
當矮人從床上醒過來,對之前發生的事沒有一點記憶,倒是臉上疲倦褪去了許多,帶著睡足了覺的舒爽勁。
他看了一眼掛鍾,「我居然睡了一個小時?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踏實。」說著瞪大銅鈴般的眼珠,興奮地揮舞拳頭,「肯定是有獵魔人在,纏著我的那個髒東西不敢再出來搗亂。」
「那麼兩位今天絕對有什麼收穫!」
面對矮人的期待,雷索不動聲色道,「那個東西很狡猾,藏的極深,我希望塞維爾先生能提供多一些線索,能不能跟我們講一講你的噩夢。」
塞維爾臉上忽然一白,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一向灑脫的矮人臉上出現了扭捏之色,他很猶豫、抗拒,結結巴巴地說,「我的噩夢,恐怖古怪,無法形容。」
「如果閣下不能開誠布公地合作,獵魔人也救不了你。」
「抱歉……我實在……實在不想提這件事。抓捕魔物,跟我的噩夢沒關係吧。」
雷索給羅伊丟了個眼神,後者立馬會意,按照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當然有關係!塞維爾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希姆的魔物。」
矮人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羅伊開始生動地描述,「希姆是天球交匯的產物,他沒有真實的身體,只能寄生在生物體內生存。」
「寄生在人類身體裡?」矮人臉色漸漸發白,拳頭捏的死死的。
「它選擇的目標也很有講究,通常都是那些幹過壞事,錯事的人,或者別的動物,希姆吸取他們的恐懼、悔意、和內疚等負面情緒。並且以他們的真實經歷為藍本構造夢境,不斷激發這些生物的負面情緒,腐蝕摧毀他們的理智。」
塞維爾聽到此處,嘴唇輕輕一顫,連帶著那把濃密的鬍鬚都極其顯眼的抖動了一下。
「天啊,無形的魔鬼,我怎麼會惹上這種東西!」
「別害怕,」羅伊更加起勁,「請聽我說完。希姆的低語只有宿主能聽到,它用夢魘攻擊,製造幻像,向宿主施加心靈的痛楚,間接抽去宿主的生命力。」
「被寄生者通常無法睡一個好覺,被噩夢纏身。並且噩夢越來越頻繁、逼真,直到徹底摧毀宿主的理智,讓他自殺,或者……發瘋!」
這句話落地,塞維爾整個人接近崩潰一把死死抓住了雷索的右手,臉上褪盡了血色,帶著受到****蹂躪的惶恐。
「雷索閣下,希姆,就是這個魔鬼在傷害我,請你們一定要幫我剷除它!」
「替你解決希姆有個前提。」雷索依然高冷地板著臉,而羅伊繼續替他解說,「魔鬼非常棘手,正常的手段無法攻擊到它,我們必須利用你內心的恐懼把它勾引出來,再讓獵魔人解決,比如雷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