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伯發踉蹌數步退後,臉色發紫,羞怒沖天。
他寬大的青袍獵獵鼓盪,宛如狂風吹拂,頭髮跟著飄蕩,怒髮衝冠。
「找死!」他斷喝一聲,宛如一道閃電射進大殿,拳影凝成一道火焰,搶在他前頭流光一般撞向楚離。
楚離伸手輕輕一擠一壓,火焰熄滅,拳勁無聲無息的消失。
藍伯發已經到了楚離近前,又一拳搗出。
楚離翻腕一斬,宛如刀鋒划過。
藍伯發迫不得已只能收拳,左拳跟著搗出。
楚離右掌迎上一拍。
「砰!」藍伯發如先前一般,如擲丸般被拋出去,落在大殿外的台階下。
踉蹌數步之後,勉強站穩,差點兒摔倒。
他臉龐已經變得鐵青,雙眼如炬。
楚離搖頭笑了笑,對王守仁道:「這位藍前輩不依不饒,總不能下重手吧?」
「唉……」王守仁搖頭嘆口氣。
他知道楚離修為深厚,卻沒想到阿修羅神掌練到了這個地步,威力驚人,藍師兄在他手下甚至撐不到一招,這對藍師兄是莫大的挫折。
楚離年紀大一些還好,偏偏如此年輕,這讓藍師兄怎麼接受得了?
「啊——!」藍伯發怒吼一聲,便要再衝進來。
王守仁吐氣開聲:「藍師兄!」
外人聽來平平常常,藍伯發耳邊卻如驚雷炸響。
他身形不由一滯。
王守仁平和的道:「藍師兄你不是楚離對手,何必自取其辱,進來說話吧。」
藍伯發深吸一口氣,臉色越發陰沉,緩步進入大殿內。
遠處觀瞧的鄧升諸人扭頭看身邊同伴,面面相覷,臉色也越發難看,這楚離難道就沒人能製得了?一定在暗自嘲笑太昊峰無人!
他們想到這裡,一腔熱血沸騰,恨不得把楚離打倒,可想到自己的修為與楚離的修為,馬上又被澆了一盆冰水,臉色陰晴不定。
王守仁笑道:「藍師兄,是小鄧他們向你哭訴吧?」
藍伯發虎著臉,抱一下拳,冷冷道:「果然青年俊傑,老夫佩服!」
他自問胸襟坦蕩磊落,輸便是輸,技不如人也沒什麼可說的,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為,確實算是奇才中的奇才,非鄧升這些小輩能及。
楚離笑著抱抱拳。
王守仁道:「難道藍師兄你也擔心楚離是天魔?」
「峰主法眼無厄,怎會被矇騙。」藍伯發哼道。
他對付楚離不是為了天魔之事,而是純粹給鄧升他們出氣,身為太昊峰弟子怎能受外人欺負,楚離雖說是太昊峰女婿,畢竟不是太昊峰弟子!
萬沒想到沒出成氣,反而被收拾了,真真是陰溝裡翻船,他雖惱怒卻無奈,技不如人徒呼奈何,只能看著這個小子揚眉吐氣。
王守仁笑道:「藍師兄總算清醒,外面鬧得如此沸反盈天,是有人在鼓動。」
「峰主為何不跟弟子們說清楚?」藍伯發皺眉。
王守仁道:「趁機看看弟子們的表現。」
藍伯發哼一聲:「年輕人難免魯莽衝動,而且也是關心咱們太昊峰心切。」
「都是些難成大器的傢伙。」王守仁搖搖頭:「心隨境轉,浮躁不堪!」
藍伯發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
鄧升他們確實太過魯莽浮躁,僅是傳出消息便迫不及待的衝上來,一看就知道是心懷不滿,敵意極濃,所以一找到藉口便急忙忙的動手。
結果被楚離教訓了一通,於是才跑過來求援。
這些手段太過淺顯,一目了解,縱使修為再深,如此行事也是自取滅亡,這是在太昊峰內,要是在域外戰場,小小的一個計謀就能讓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楚離笑道:「峰主,他們磨礪一番便好。」
「依他們的心性,不堪磨礪,進了域外戰場小命難保!」王守仁哼道。
藍伯發嘆口氣,搖搖頭。
楚離道:「先不進域外戰場,先在天外天磨礪,多出去走走,自然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