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定如和尚很棘手,武功強智慧也高,是勁敵。」張常懷淡淡道:「他應該是被光陰神劍所重創,導致容貌大衰。」
「怪不得。」四老者恍然。
他們對宗主一向敬服,既然宗主說是定如,他們便認定了是定如,宗主是絕不會弄錯的。
「宗主,咱們要替李師弟報仇,他對咱們血陽宗貢獻太大!」一個老者沉聲道:「咱們去滅了這定如和尚!」
「他手上有光陰神劍。」張常懷搖頭。
四人臉色一肅。
光陰神劍的威力他們知曉,是李飛羽親自展示。
這把光陰神劍既是李飛羽所得,也一直被李飛羽拿著,宗主沒貪圖他的寶劍。
這讓眾人對宗主越發敬服,如此坦蕩胸懷,他們甘受驅策。
「宗主,那先要想個辦法把光陰神劍拿回來。」一個老者沉聲道:「再找定如和尚算帳,替李師弟報仇,否則他有光陰神劍的話……」
他說著話搖搖頭。
定如和尚既然能憑著光陰神劍殺掉李飛羽,也能殺掉其餘血陽宗高手,他們都沒把握能在楚離劍下全身而退,最穩妥的辦法是先奪了劍再殺人。
「有什麼辦法?」張常懷淡淡道:「這和尚智慧高絕,可沒那麼容易上當。」
「要不然,用美人計?」一個老者微笑道:「他畢竟年輕,又做了和尚,怎能不喜歡年輕美貌的女人?」
有老者反駁:「不妥,他這點兒定力還是有的!」
眾人再次爭論開來。
「算了,本座親自取他性命吧!」張常懷一擺手。
四人頓時一驚。
「宗主,何必勞煩你親自動手!」一個老者忙道:「弟子們可以代勞。」
張常懷嘆息道:「這般人物,你們去也是送死!」
他神色凝重。
李飛羽的厲害他是知曉的,不僅聰明,寶物也層出不窮,更重要的是極佳的運氣,再九死一生的絕境,他都能化險為夷。
這種絕頂的運氣讓人眼紅卻又無奈,殺起來會讓人絕望,因為會發現怎麼都殺不死他,每次都是功虧一簣,差一點點兒就能成功,偏偏沒成功。
殺來殺去,最先崩潰的不是李飛羽,而是要殺他的人。
四個老者沉默,緩緩點頭。
張常懷道:「把李飛羽帶回去,厚葬!」
「是!」四老者沉聲道。
張常懷拋出一顆紅珠,如九陽珠無異,紅珠落到地上的鮮血上,滾了滾,然後飛回張常懷袖子裡,他擺擺手消失不見。
下一刻他出現在一座山巔。
楚離正坐在一塊石頭上,靜靜的擦拭著光陰神劍,神色平靜從容。
他仿佛沒發現張常懷忽然出現在身後。
張常懷盯著他看,一動不動,凝於虛空仿佛不存在。
楚離忽然開口:「可是張宗主親臨?」
「你知道我?」張常懷皺眉,微眯眼睛淡淡道:「本座還是小瞧了你!」
楚離道:「血陽宗高手如雲,張宗主雄才大略,小僧自然是知曉的。」
「不可能!」張常懷哼道。
魔宗十二門皆得傳奇奧心法,能避開天機,無人能窺得他們的虛實,即使是攬星宗與玄空鏡也不成,大慈恩寺的和尚們也不可能。
大慈恩寺的天眼通雖強,卻並非無所不能,無所不窺,這定如和尚正詐自己呢!
不過能知道自己姓張,委實難得,即使是逼問李飛羽也不可能得到這消息。
他通過血陽神功在每一個弟子腦海里都種下了遮蔽天機的氣息,能夠隔絕外人窺探,即使問李飛羽,李飛羽想說卻說不出來。
楚離微笑道:「血陽宗不該存於世間!」
「你們大慈恩寺的和尚能存於世間,咱們血陽宗就不成?」張常懷冷冷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們佛門與咱們魔宗沒什麼兩樣!」
楚離搖頭:「張宗主何必混淆耳目,血陽宗不應存於世間,不是因為與咱們佛門做對,而是太過殘忍,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