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宴辭愣了一下,許是沒想到這個深閨貴女竟然還挺凶的,不是一直被容城王府教養著的麼?
聽到男人只是低笑,被咬了也不鬆手,離晚意有一些氣惱。
「你到底要做什麼?快點放開我!」
如果不是銀針沒有在手,她非要把他紮成半身不遂不可!
宴辭反而不急著走了,他想要多逗一會懷中的小兔子。
「郡主,為何對我這樣凶?」
「我為何要對夜闖深閨的登徒子客氣?」
「可我,並不是普通的登徒子啊,」宴辭突然靠近,唇角若有似無地碰觸到了離晚意的耳朵。
她下意識地輕顫了一下。
「你有什麼不同?」
「我是郡主的未婚夫啊,而且,我感覺我們前世也是夫妻。」
離晚意十分無語,這人越說越不要臉了,之前父兄們怎麼沒說這人沒皮沒臉呢。
她十分冷漠地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出家做姑子,也不會嫁給你的!」
「那郡主可知,蕭郁也有要納你做妃的打算?」
離晚意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蕭郁是當今筆陛下的名諱,宴辭不是陛下的爪牙麼,怎麼會對陛下這樣大不敬?
她更錯愕了的是,皇帝怎麼會對她這種小姑娘有興趣?
「你開玩笑的吧?陛下都那麼大年紀了,而且,父親他們也沒有說過啊!」
「年紀大小又不影響他三宮六院,你父母他們沒有說,是為了保護你,不然,為何這麼著急讓你
拋繡球選夫?」
離晚意沉默下來,她突然後知後覺一件事,她竟然還被宴辭抱在懷中!
羞憤之餘,她也對自己有一些無語,就算對方是太監到底也是外男,自己竟然一些警惕性都沒有?
但是短暫交鋒後,知道這人吃軟不吃硬,她悄悄放緩了語氣,「既然都督是來談事情的,侍女也不會進來了,何不鬆開我,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離晚意這話說得讓宴辭無法拒絕,他卻有點不舍放開指尖的溫柔。
不過眼下到也急不得,徹底把小兔子嚇跑了就沒意思了。
反正他們,來日方長。
宴辭如願鬆開了懷中人,離晚意更是在他鬆手的瞬間,就逃離了他的懷抱,坐到了床榻的角落那,黑暗之中,她警惕得好像是擔心落入獵人陷阱的小獸。
反觀宴辭靠坐在軟枕那,上手放在腦後,雖然他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但卻悠閒愜意得好像是在自家床榻上。
可真是厚臉皮。
離晚意心想。
她咳了兩聲,認真道,「既然都督說陛下要納我做妃,你為何又要娶我?你就不擔心陛下責怪你嗎?」
「既然接到了郡主的繡球,就證明我們有緣,而且我在見到郡主的第一眼,就感覺我們前世好像就認識。此等天地良緣,陛下肯定會理解的。」
離晚意突然想起來三哥一直強調的事情,沒忍住道:「可你是個太監!」
「哦,原來郡主芥蒂這件事啊,郡主放心,雖然我
是太監,但是閨房之樂,不會讓郡主享受不到的。」
離晚意:「」
雖然知道這人不要臉,但是沒想到這人竟然沒有底線到了如此境地!
她羞憤得沒忍住,直接把旁邊的枕頭砸了過去,「住口!休要說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
宴辭輕鬆接過枕頭,不怎麼走心地道歉,「怪我怪我,如今我們還沒有成親,自然不適合對房中事詳談。等我們成親以後」
「我不會嫁給你的!大不了,我回容城去找個贅婿!」
小姑娘真是氣狠了,聲音都有點抖。
宴辭意識到小姑娘臉皮有一些薄,也不敢逗得太狠,他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陛下十分忌憚容城軍,所以他納你做妃,就是相當於把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