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踞第四街區的越南人走了》
《異軍突起,又一個唐人街》
《溫哥華,這個夏天不太平》
這些標題,在今天上午十點的時候,出現在了溫哥華幾家報紙的頭版頭條上,主要報道的就是越南幫老大阮志雄的死,還有一夜之間越南幫的消失。
但這事挺他麼奇怪的是,報紙報道了事情的結果,但卻沒有把起因和過程點出來,昨夜西海岸線上爛尾樓里的交火,一個吐沫星子都沒有出現在報紙上。
就不說現場交火後散落的一地彈殼,就是那兩枚轟過去的火箭彈,在溫哥華的郊區都能看見一閃而過的火光還有聽見的巨響了,鬧得這麼大的動靜,溫哥華警方或者政府能不知道?
這就是資本主義社會的好了,有錢有權利,報紙和電視這些喉舌就全都啞巴了,何征和德雷克見面之後,德雷克就親自給溫哥華警局的局長還有幾家報紙的總編輯去了電話,告訴他們什麼新聞能播什麼不能播出。
如此一來,大圈就深藏功與名了!
「這邊安頓好了以後,你得去見一眼德雷克了」何征慎重的叮囑著安邦,這件事千萬不能忘了。
「你去不就行了麼,不是見過了麼?人際交往這種事,我不適合,你是軍師你來處理吧」安邦推辭著說道。
何征無語的說道:「大哥,你是領導者,我們橫插一槓子來到溫哥華,於情於理你都得去拜個山頭,這是最起碼的禮儀和人情世故,咱能懂點事麼?水滸讀過嗎,後來上山的好漢哪個不得拜一下?」
安邦撓著頭髮,犯愁的說道:「可是我這英語也不太行啊,怎麼跟人交流呢?」
安邦的英語,論口音可能和英國郊區的差不多市區裡的人都聽不懂,論詞彙量的話,差不多等同於國內九年義務教育的程度,在香港這幾年他們大圈幾個人的英語是被魏丹青逼著學出來的,但一點不誇張講的,他們真不是學習的這塊料,光二十四個英文字母就認了一個多月,接著再往下學的話,基本上就是雞同鴨講了。
三年,也沒學個皮毛出來,一張嘴就是吭哧癟肚的,自己都聽不懂自己說啥。
「我給你當翻譯也行,但你去,就是要表達一個態度,哥」何征不容置疑的叮囑著。
「行,行,我知道了過兩天的吧,這邊的事處理完我就去見他」安邦無奈的擺了擺手。
安邦說這邊的事,就是接管越南人的地盤,整條第四街區以前都是越南人把控的,這條街上有兩家夜總會酒吧,幾家餐館,一間妓院,還有一些小公司什麼的。..
和香港的社團一樣,黑幫也是分地盤的,越南人在第四街區盤踞了幾十年,但他們並不是指望街上的那些店來生存,這不過是他們落腳的一個地方和掩護罷了,真正的生意還是毒品,走私和賣淫。
「其實,除了走了的大漢,朝陽還有·····張楠,大圈在北美的起步還是不錯,是可圈可點的」第四街區那間被炸完後重新營業的酒吧,已經被大圈全盤接手過來了,大廳里安邦給人召集過來,整了一個碰頭會。
安邦有點憶苦思甜的回憶著說道:「我記得我們剛到香港是在碼頭扛包的,混了幾個月後,才有了扎蘭,之後一兩年過去了,才進入起步的階段,而來到溫哥華,沒到一個月我們就已經有了一條街,我覺得比在香港走的要好,以後的前景肯定也會更加的可觀,走出溫哥華布局加拿大,引領全北美,眼望全世界,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北美成吉思汗鐵騎的化身,腳踏各種不服的!」
「你覺得,我們還行唄?」老橋斜了著眼睛問道。
安邦一本正經的說道:「挺有進步的!我跟你們講,畢竟以前在香港·····」
「小兄弟,你快別在這傳銷了,行麼?好漢不看當年,這道理你不懂麼?」老橋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在香港我們面對的是什麼敵人,在這面對的是什麼層次啊?別的不說,就說越南人和僱傭的那幫傭兵,香港哪個社團能具備這素質啊?你還在這描繪波瀾壯闊的前景,我怎麼就感覺不太妙呢,哎,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丁建國和徐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