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茗先去醫院看了一眼阮笑笑,她躺在病床上言笑晏晏,旁邊是陪她說話的陸文川。說起來陸文川和阮家定過娃娃親,他和阮笑笑也是青梅竹馬,自從阮嘉茗回來之後,他擔心阮笑笑的寵愛被分走,擔心婚約換人,是最敵視阮嘉茗的人之一。
阮嘉茗也看不上一個靠家裡的富二代,但他總是配合著阮笑笑沒事找事令阮嘉茗噁心。
沒想到他們還能這麼輕鬆,看著沒有隔閡,一點不像玩過遊戲阮嘉茗突然愣了愣,對了,這個醫院的氛圍也正常,要是進了副本不可能和平時一樣平靜。
該不會這個遊戲是隨機的吧?
她上網搜著新聞,一片風平浪靜。
對,要是大家都進了副本,早就有人來維持秩序了。現在還沒有風聲,應該是只有一部分人進了遊戲,為了不引起恐慌,媒體都封鎖了消息。是她想當然了。
有太多謎題她搞不清,既然沒有頭緒,就走一步看一步。
那個家她不想回,這個時間學校還沒熄燈,她決定先回宿舍。
她們大學算是貴族學校,為了學生的安全,進出學校卡得很嚴格,她也是因為被阮笑笑陷害,才被阮維昌強制接出來反省的。
阮嘉茗回去的時候,宿管核實了身份放行,因為沒有提前打招呼,室友們看見她也很吃驚。
大家安靜了一會,有人陰陽怪氣地說:「喲,兇手放出來了?」
她們都和阮笑笑玩得不錯,家裡非富即貴,看不上她這個搶了阮笑笑身份,又沒什麼貴族氣質的灰姑娘,哪怕她才是真正的阮家大小姐。
哦,她忘記了,她那個便宜爹媽怕阮笑笑難過,對外的口徑是她們是親姐妹,只是小時候貪玩走丟了。
在這些人眼裡,阮嘉茗不過是個嫉妒心強,上不得台面,一回家就針對妹妹的惡毒姐姐。
阮嘉茗不置一詞地收拾了一下就上床休息,她早就聽慣了這些冷嘲熱諷。
其中一個室友見她油鹽不進,摔了洗漱盆大聲說:「她怎麼還能回來,我要去找宿管換宿舍,誰還敢和殺人兇手住在一個屋子裡?」
阮嘉茗轉了個身,背對著她們。
「要滾也是她滾,我們又沒做錯什麼。」另一個人大聲說。
阮嘉茗拿被子蒙上頭,絲毫不搭理她們。
真不知道她們哪來的正義感,或者只是單純地討厭她這個格格不入的土包子。
她們還真找來了宿管,要求讓阮嘉茗換個宿舍。
宿管顯然也偏向她們,阮笑笑被推下樓梯這事已經在學校傳開了,阮嘉茗無所謂地被換到了一個空宿舍,倒是樂得清淨。
第二天她沒什麼課,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聽說了嗎,好像突然有好多地方燃氣爆炸,今天消防突擊檢查,老師還說沒事別亂跑。」
「就是啊好邪門,已經說有四個地方爆炸了吧?」
阮嘉茗聽罷眉頭緊鎖,要是預感沒錯,這些地方可能就是進入副本的地方,傷亡的人就是副本中死亡的玩家。
她熟練地要了一碗素麵,正要端著走去角落,被突然竄出來的人撞了下,麵條和湯順勢灑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方忙不迭地道歉,阮嘉茗定睛一看,居然又是許南知。
兩個人對視的一刻,都愣住了。
「你也是這裡的學生?」阮嘉茗不覺皺眉,太巧了。
「是,是啊,好巧。」許南知移開視線,逃一般的就想走,身後有人嘲諷說:「喲,垃圾撿夠了,不想努力了,開始找人投懷送抱了?」
「你別胡說八道!」許南知罕見地發怒了。
「戳中你心事,惱羞成怒了?」那人壞笑著打趣,阮嘉茗看見她的室友,不,是前室友也出來打趣:「可惜,人家不是富婆,是殺人兇手呢,你要是看上她可要小心了,以後睡覺記得睜著隻眼睛,當心一睡不醒。」
「一個假鳳凰,一個窮山雞,倒是絕配。」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