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女,給我跪下!」男人的怒吼聲夾雜著玻璃破碎的聲音,阮嘉茗感覺額頭很疼,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了下來。
耳鳴聲煩躁的很,這一幕有些熟悉,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句該說:「因為你,笑笑都成什麼樣了!」
下一秒,男人的聲音果然如期而至,她緩了緩神,才漸漸想起,這和那個夢一模一樣。
小說里惡俗的真假千金的套路,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麼戲劇又魔幻。
旁邊女人心疼的眼神里夾雜著責怪,拿帕子擦著她頭上的血跡說:「嘉嘉,我們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我們的親女兒,這個家早晚有你一份,我們也不缺多一雙筷子。笑笑陪在我們身邊這麼多年,你不該容不下她。還好她懂事沒和你計較,不然你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違法?是指的阮笑笑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然後話里話外暗示是被人推下去的嗎?
小說里寫爛的劇情,出人意料的好用。
「這就是個白眼狼,都是你慣出來的!」男人指著女人怒道。
女人暗自垂淚,給了她一個失望的眼神,語重心長道:「嘉嘉,你在那種地方什麼都不會不要緊,我們不怪你,你可以學,但人品壞了,可就不好改了。」
人品?她們有什麼資格談人品?
「去和笑笑道歉,不然別怪我們不認你!」男人吼道。
笑死,誰在乎。
阮嘉茗抬起頭,敷衍道:「啊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
男人被她的態度氣結,剛想罵她,就見她拿出手機說:「把人推下樓梯涉嫌故意傷害,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男人剛想說她還有點良心,沒想到她下一秒說:「誣陷人故意傷害是誹謗,也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所以我報警了。」
男人立刻上前打落了她的手機,又給了她一巴掌:「你瘋了!」
這肯定不是男人擔心她有什麼污點,這個人只擔心自己的面子,怕所謂的家醜外揚,怕被人知道有這麼一個不聽話的叛逆孩子。
她在孤兒院數年,曾對這個家和所謂的家人有過一絲絲的期盼,曾經為他們找理由開脫,是受了阮笑笑的矇騙。可惜,她的家人問都不問,無條件站在阮笑笑一邊。
為什麼呢,可能是因為阮笑笑實打實的陪在他們身邊,可能他們覺得阮笑笑是聽話懂事的好女兒,後來她漸漸明白,其實是他們虛偽冷漠,只想要一個能被他們操縱的玩偶。
警察很快找上了門,男人和女人撐著虛偽的微笑,說是小孩子間的玩笑。
兩個警察上下打量著他們,阮嘉茗走過去說:「是我報的警,他們的女兒自己摔下樓梯了,不過他們懷疑是我乾的,所以我就幫他們報警了。如果我說謊你們可以把我抓起來,如果他們說謊,我要求他們道歉。」
「你這孩子!」女人驚慌失色地拍了她一下,賠笑道,「這孩子胡說的,他們就是鬧著玩。」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既然這樣,請三位和我們回去錄個筆錄吧。」
「這不用了吧,警官先生,就是小孩子間鬧著玩的,沒必要去警局吧。」男人笑呵呵地握著警察的手,順手將幾張鈔票塞進他們的袖子裡。
兩個警察如臨大敵,嚴肅地擺手說:「我們有規定不能收,請幾位和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阮嘉茗在父母憤怒的眼神中上了警車,警察分別給他們做了筆錄,然後讓他們稍等。
一位女警察給阮嘉茗倒了杯水,安慰她別害怕。阮笑笑的手段在警察這根本不夠看,隨便一調查就知道誰在說謊。
門再次被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察走了進來,示意其他人出去,看著阮嘉茗的眼睛說:「阮小姐。」
阮嘉茗疑惑地看著他,他拿出兩張紙看著說:「阮嘉茗,曾用名季文欣,在福利院長大,義務教育結束後靠打工賺取學費,於一個月前偶遇阮維昌夫婦,因長相相似而去做了親子鑑定,兩周前確定親子關係,搬進阮家別墅。」
阮嘉茗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