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一個小漁村之中,鮮血順著岩石流入砂礫之中,將其染紅。
漁村的村民一個個倒下,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幾個渾身上下透漏著不祥氣息的殭屍,正向著一尊還殘留著一些污漬海草的石像靠近。
「這種血脈悸動的感覺,這就是始祖的存在麼?」其中一個黑頭髮的殭屍,緊了緊身上的縫製皮衣,口中輕聲說道。
「什麼始祖,不過是一個幸運的原始人罷了。」然而黑髮殭屍的話語很快就被打斷,一個臉上有著紋身的人笑著說道:「這不還是你告訴我們的消息麼?羋已。」
黑頭髮的殭屍低下頭靦腆的笑了笑,並沒有反駁對方的話語,他的目光始終放在了那座石像手中的面具上。
「既不會血氣的運用,也不會各種血氣衍生的秘法,更別說覺醒,他已經落後了千年了。」紋身殭屍看著石像手中的面具,目光有些灼熱:「只要獲得面具,誰都可以成為始祖。」
他不過是一個二代殭屍,雖然二代殭屍到如今已經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但是活了這麼多年,他也漸漸明白了殭屍的局限性。
所有的殭屍都源自於始祖墟符的血肉,這些血肉才是殭屍的核心,一代殭屍身上大概有著墟符一根手指的肉量,儘管過了一千年,通過其他人的血肉培養,也不過是從一根手指變成兩根手指的區別。
而二代殭屍是由一代殭屍發展過來的,一開始只會植入一根肉絲,紋身殭屍經過數百年的發展,也不過是將其演變為一個指頭的大小。
最開始紋身殭屍也是信奉從一代殭屍那裡聽來的那一套,始祖是神選之人,獲得了神啟才成為了始祖,但是在之後他遇到了羋已,這個叛逃的羋家人。
從他口中他得到了關於殭屍起源更多的信息,僅僅是一塊面具,所謂的始祖不過是一個撿到面具的幸運兒,根據從羋家獲得的信息,他們依靠血脈感應,終於找到了這裡,他們偉大始祖的石像剛剛被一群人類撈起。
「當然能獲得面具的只有我不是麼?」紋身殭屍是這群人中唯一的二代殭屍,他看了眼其他的殭屍說道:「等我蛻變為始祖之後,我會將你們的血脈提升為一代殭屍,你們都是我的後裔,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許諾完好處,暗中開始散發自身身為長輩的壓制力之後,紋身殭屍這才向著石像,或者說石像手中的石鬼面走去,沒有猶豫一隻手直接搭在石鬼面上。
「任何異常都沒有。」紋身殭屍心中略微一沉,不過還在預料之中:「要戴上去嗎?」
紋身殭屍抽出腰間的青銅劍,劈砍在了石像的手腕上,但是整個石像沒有任何的傷痕,反而是青銅劍蹦出一個缺口。
紋身殭屍眯了眯眼睛,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的劈下去,一聲脆響,劍刃激飛將不遠處的房屋擊塌,紋身手中的劍柄也脫手而出,插在了一邊的沙地上。
紋身看了眼安然無恙的石像臉色沉了下來,石像的一隻手正抓著面具,如果沒有必要,紋身根本不想靠近石像。
墟符最後的話語至今還在耳邊流傳,以仇敵之血令其復生,雖然說得是仇敵,但是他們如果和石像親密接觸,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感受著身後那些後裔們蠢蠢欲動的目光,紋身明白有些風險是必須要冒了,於是他靠近了石像,將臉向著面具靠去,就算有根石像手指攔在一邊,但是用布阻隔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
紋身的野心在高漲,他注意著不靠近那根手指,而他也確實感覺到那從面具中釋放東西,正在一點一點改造到,但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不斷的將臉向著石鬼面內擠去,也漸漸不去在意那根手指,直到一絲灼熱的感覺從臉上傳來。
「太慢了啊……」一個蒼茫古老的聲音響起,紋身就感覺到身體一痛,隨後各種感官就支離破碎了。
石像上出現一道道裂紋,墟符赤裸著身子再次活了過來,靠著他手的紋身殭屍就像是液體一樣,從他的手指被吸進了身體。
赤裸健美的身軀在海邊陽光照射下散發著一種光芒,屬於紋身殭屍的記憶正在被墟符隨意的翻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