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武功由不同的人來施展,便有了高下之分。+◆,『劍心通明』由地尼來施展自然製得住李志常,但讓師妃暄來,便未必能對付。便是因為地尼能夠百分之一百的發揮出劍心通明的威力,而師妃暄卻未必能夠發揮出其全部威力。
而明玉功在李志常和石之軒手中可以發揮出無窮的威力,但由其他人來施展,便未必這麼好使。
所以一流高手比的是武功高低,但絕頂人物比的便是胸襟氣度。
換而言之沒有無量的氣度,也練不出無量的武功。
此刻師妃暄在一旁徹底浸入劍心通明的境界,除了李志常,在她通明的劍心中再無任何物事。她浸入劍心通明之中,猶如沉入了水底,漸漸觸摸~到了慈航劍典最深一層功夫,神意漸漸和當年地尼相合,卻又別出樞機。
只要李志常稍微不注意,被寧道奇逼入了死角,便會引動師妃暄雷霆一擊。
婠婠說完之後,美~目仍舊凝望著洛水之上,李志常和寧道奇的激鬥。
寧道奇袖袍鼓~脹,仿佛鳥兒的翅膀,振翅翱翔在水面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李志常立定在船首,下盤絲毫不動,但是無常劍卻悠然出鞘,借著燦然的波光,追逐著寧道奇的雙翅。
寧道奇的雙翅疾掃,勁氣充滿整個洛水,四面八方朝李志常壓來,沖刷他的軀體,撼動無常劍的劍身,李志常如風中翠竹。不住搖晃。卻立地生根。怎麼也不移動。
婠婠輕輕嘆息道:「寧道奇著了力,若是單打獨鬥,他已經必輸無疑,不過有師妃暄在一旁,即便李志常也未必願意發動雷霆一擊,讓師妃暄乘隙而擊。若沒有奇招,這一場大戰三天三夜裡也打不完,更何況寧道奇催動天地元氣。只會越來越強,到最後實在是勝負難料。」
候希白道:「若是兩方不相上下那自是再好不過,婠婠姑娘來洛陽的目的難道是為了李兄?」
婠婠淡淡看了候希白一眼,緩緩道:「我要做什麼,不用你管,現在邪王和邪帝都不在了,聖門中可以說我再沒有敵手,希白若想保住你花間派的道統,最好老實一點。」
候希白聞言一窒,如今的婠婠他確實不是敵手。而且他從婠婠身上隱隱看出了當初石之軒的影子實在神秘莫測,難以言表。
他自詡畫筆無雙。可面對現在婠婠卻無從落筆,因為他再也抓不住婠婠一絲一毫的神韻。以前的婠婠便是陰後祝玉妍寄以深切希望的傳人,是光大陰葵派振興聖門的希望所在,但現在婠婠便是婠婠,再不代表任何人,似乎只是她自己,這是源於候希白心靈深處自然的反應。
寧道奇出手越來越快,圍繞著李志常出招連綿不絕卻又絕不相同,更難得的是,即便寧道奇攻勢如疾風驟雨,但其神情無半分凝重,面色安然。
李志常精彩的反擊亦非任何筆墨可以描述,而且每出一招,順勢而出的下一招必然是上一招的重複,但卻能對應著寧道奇的下招,絕無意外。這種反擊,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寧道奇已出數百招,絕無一招的重複,但是李志常擋他數百種變化、手法均自不同的招數卻只用一招。
只要明眼人都可瞧出,李志常穩占上風。
兩人你來我往,以快打快,沒有絲毫停滯,不過停在洛水中央的小船卻開始旋轉,越來越快,深深的漩渦以李志常為中心,不住擴大。
當漩渦擴大自物流丈,小舟便深陷在江心,水流之力的帶動,讓寧道奇身法繞著李志常越來越快。
而李志常自然旋轉,始終面對著寧道奇,目光所至定然是寧道奇的雙手。
這也是寧道奇不敢重複出招的緣故,因為任何招數在李志常眼中使出第二遍,不異於自尋死路。
劍與手交擊,盪起的清音飄揚在洛水兩岸,蔓延開來,經久不絕。
李志常卻沒有如婠婠預料那般和寧道奇僵持下去,但師妃暄卻仍舊沉住氣沒有在剛才那下出手。
寧道奇背負雙手,立足在天津橋的橋墩上,遠遠望著李志常,微笑道:「道友一招之中生出千百劍意,所謂一劍生萬法不外乎如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