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施了一禮,對著奉善慨然道:「多謝道長解惑,還請道長帶我去面見道尊他老人家。」
奉善呵呵笑道:「本就為此而來。」
太乙觀如果從上空望去,便會發現,它的造型是半個太極的模樣。
劉裕跟著奉善入了道觀,走了一程。隨即見到一座大麻石磚砌出來方形怪屋,高寬均近兩丈,在太乙觀中顯得格外突出。
這裡便是太乙觀半個太極布局的陽中之陰,
隨著他的接近,似嵌入了星夜裡的怪屋正門處上刻著的「丹房」兩字,逐漸清晰起來。
裡面一個男子聲傳出來,十分年輕,悠然道:「你便是劉裕麼?」
劉裕大禮參拜道:「在下正是北府軍劉裕,奉玄帥之命,來找道尊合作。」
「謝玄能跟我合作什麼?」男子的聲音十分淡漠,飄渺無情。
劉裕正色道:「玄帥知道道尊在八公山相助之事,感激不盡,同時也願意奉太乙教為我大晉國教。」
「我不在意這些。」道尊的聲音悠悠傳來,不疾不徐。
劉裕為難道:「那究竟如何才能打動道尊?」
「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打動我。」道尊淡淡地說道。
劉裕求助的看向奉善,奉善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劉裕在丹房之外守了七天,心志虔誠,風雪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可謂受盡風刀雪劍之苦,讓太乙教的人都看不下去。
可是道尊一無所動,甚至都沒有和劉裕相見。
劉裕心志堅毅,知道如果道尊不肯見他,何必引他上山,這是考驗他心誠的時候。
他的意志可以讓他在門外等候得更久,可是身體卻天然撐不到更久。
在第七天的時候劉裕終於倒下,等他再度睜開眼時。第一見到的人仍舊是奉善,並不是其他任何人。
劉裕用嘶啞的聲音道:「道長,道尊可答應了?」
奉善笑吟吟道:「你小子的體質當真驚人,常人如果像你這樣。早就殘廢了,可你僅僅一天不到的功夫就甦醒過來,且根基沒有任何損壞,還有些破而後立的架勢,不虧道尊誇你是罕見的道骨。」
劉裕聞言一動。道:「不知道尊他老人家在何處?」
奉善哈哈大笑道:「這便是道尊他老人家的丹房。」
劉裕突然感覺到這裡的不同之處,如果說一般丹道宗師的丹房充滿灼熱的氣息,那麼此際李志常的丹房,卻好似有些冰涼,卻不寒冷,是很舒服,如春天百花開放時的溫度。
奉善道:「這裡是陽中之陰,不屬於極寒,道尊帶了丹劫回來,丹劫乃是陽中之陽。和這陽中之陰,陰陽相調,所以這裡可以說是洞天福地也不為過。」
劉裕不懂什麼陽中之陰,陽中之陽,不過還是問道:「道尊常年在這裡煉丹麼?」
奉善沉吟道:「這倒不是,道尊事實上建造這裡,便沒有在這練過丹,因為這裡地形特殊,匯聚有龍氣,十分珍惜。道尊說過,要到將來最有必要的時候,才會在這裡煉丹。而道尊平常卻是在建康一處秘密地方煉丹,那裡王氣匯聚。還可以避免一些煉丹時生出的異兆。」
劉裕奇道:「道長為何對在下似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奉善淡淡地說道:「小子你走大運哩,道尊吩咐過,今後太乙教全力相助你,你有什麼吩咐,大客跟我們提。同時道尊還送你一件禮物。」
劉裕摸不著頭腦道:「道尊為何要這麼做?」
奉善隨意擺手道:「你問我,我又問誰?若不是道尊孑然一身,不好女色,我都懷疑你是否是他的私生子。」
他走到右邊的牆下,上面掛著一柄鋼刀。
劉裕順眼望過去,只見到刀身暗啞無光,初看第一眼時似乎平平無奇,但細看後卻感到無論刀把刀鞘,雖沒有任何華美紋飾,但總有種高古樸拙的味道,使人不敢生出小覷之心。
奉善取下鋼刀,朝劉裕擲去,此時劉裕已經起身,他接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