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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陸漸似乎聽到他的劫主,也就是西城八部火部的奇才『火仙劍』寧不空的慘叫。他也不知是否是錯覺,因為明明寧先生還在織田家,離這足有百里之遙。
他不禁往四周看了看,尋思莫非是寧先生面冷心熱,還是跟上來救阿市了。不過他想起寧不空平素的為人,這種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
同時尾張國,織田家中,一處密室裡面,一燈如豆。
中間的蒲團上坐著一個中年人,頭帶秀才方巾,著青色布衫,雖然此時面色蒼白,可也掩不住十分儒雅,只是雙眼之間毫無神采,原來是一個瞎子。
他喃喃自語道:「我已經鍊氣化神,怎麼會連劫奴都召喚不了,還有一股異力,差點傷了我的神識。」
自三百年前,東島上聚集了當時數位曠代絕世高手的道統,奇功秘技,層出不窮,而且後來天地元氣也突然之間日益豐富,鍊氣化神比原先可容易了太多。甚至原先幾位曠代高手,晚年都到了煉神還虛的境界,有那金剛一脈的花生大士、九如祖師更是毫無花假的煉虛合道的超卓人物。
只是即使這樣,他們這種鍊氣化神的高手,也不是十分常見。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能夠阻止他召喚劫奴,還能在精神交鋒上反擊,確實讓他驚懼不已。
因為這代表,對方至少是煉神還虛級的高手,才能做到這一點。
他想起早年間的一件事,當年魚和尚不正是敗在城主手上,遠走東瀛,三十年過去了,這和尚居然還沒死。
他心中冷笑:火的時代已經到來,你又被城主重傷過,居然敢多管閒事。就讓你見識一下火部神通的厲害。
他也沒有想到有其他高手,畢竟煉神還虛的強者,當今世上都寥寥無幾,魚和尚既然在東瀛。那他的可能性便是最大的。
只見他輕輕一彈指,那如豆燈火,憑空飛起,上下舞動,飄渺不定。忽而焰火大盛,忽而千絲萬縷,最後逐漸消弭。
李志常道:「小子別看了,剛才是你的劫主想召喚你回去,只可惜一頭撞上了我的禁制。」
陸漸詫道:「那寧先生怎麼會慘叫?」
李志常淡淡說道:「貧道布下的禁制,也是他一個鍊氣化神的貨色,敢來觸碰的,他多來召喚你幾次,我可不保證他的腦子還能正常。」
陸漸心中一安,這下寧先生找不了他麻煩了。
李志常道:「你也別安心。雖然你的劫主在我眼中只算得上不入流,也並非你可以對付的。莫以為你能破開千神宗的石甲,殺了幾個日本劍客,就高估自己,若沒有北落師門,你連千神宗的面都見不到。」
陸漸傻笑道:「我也奇怪,平時和人打架我都只會用蠻力,這次來救阿市,雖然一路有人阻攔,而且個個都很厲害。但我跟他們過招的時候,腦子突然一下就清醒許多,幾乎很容易就打敗了他們。」
李志常淡淡笑道:「這是當然,北落師門本就是天下罕有的靈獸。又成了我的劫奴,神通廣大,比諸煉神還虛的一流人物,別有一番神妙。加上你的神通特殊,劫力的性質也迥異於天下任何一種真氣,讓你敗這些東瀛武者。當然在情理之中了。」
說罷,北落師門用白白的貓爪,撓了撓面龐,一副小事一樁的樣子。
它雖然戰鬥力肯定不如煉神還虛的人物,甚至遠遠不是風君侯之類八部部主的對手,也不是千神宗的對手,但是它的神通極為神妙,縱然如魚和尚這般人物,也只能望而生嘆。
加上它壽元極長,若是李志常熬不過三災,還不一定有它活得久。
陸漸茫然不解,只因為北落師門居然是李志常的劫奴,李志常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練劫奴的惡毒人物。
他忍不住道:「練劫奴實在太過惡毒,李真人怎麼忍心這麼對待北落師門。」
李志常道:「若是以黑天劫來控制劫奴,當然心術不正,可是除開這些,練成劫力之後,所帶來的好處,跟其他武功相比,可以說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