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娃宮前流水環繞,雜花生樹,禪唱蟲鳴,明月在天。
阿青一左一右分別是一隻白羊和一隻白猿。她仍舊身著青色的衣衫,碧綠的竹棒落在手上,顯得特別清冷。
阿青道:「白公公你說李志常也在這館娃宮裡面?」她說這話的時候,和以往的清冷淡然不同,顯然上次和李志常的交手,讓她對李志常的實力,有了直觀的判斷。
白猿得意洋洋道:「當然,阿青你雖然現在劍術比我強多了,但在其他方面,比我還差一大截。」
阿青一個竹棒敲在白猿的頭上,白猿沒能閃避開,哇哇大叫道:「你越來越不尊重老人家了。」同時白猿也心驚不已,過去它還能用靈活的身手抵抗阿青幾下,剛才阿青輕輕巧巧的一棒,它避都避不開。想到能跟阿青抗衡的李志常,不禁暗罵兩個變~態。
館娃宮裡面的甲士聽到白猿的叫喊聲,其中一名軍士從遠處走過來道:「王宮重地,閒雜人等不要靠近。」
阿青心裡便道:我不但要靠近,還要進去殺人。她一旦下了決定,就不會再去想其他的東西。
甲士見到阿青面無表情,說道:「你是聾子還是啞巴。」說也奇怪,剛才他在另外一面還聽到有男子的聲音,怎麼走過來只看到一隻猴子和一隻羊還有一個少女,那男的難道跑了。
阿青脆聲問道:「西施在宮裡麼?」這聲回應,自然表明她既不是聾子,也不是啞巴。
甲士大喝道:「王妃的名字也是你可以隨意呼叫的?」
阿青平靜道:「再問你一次,西施在裡面麼?」語氣很平淡,別人聽不出她的心情,當然貴為給吳王看守宮門的高貴劍士。也不需要在意一般人的心情。
甲士拔~出了長劍,劍鋒銳利,透著寒光。讓人心驚膽戰。
或許連一眨眼都沒到,靜寂的黑夜中。甲士大叫一聲,長劍重重敲擊在館娃宮前的石板上,他捂著手腕,往宮門處奔去。
阿青的手依舊握緊碧綠的竹棒,沒有一絲動搖,沒有一分顫抖,她的目光是那樣的平靜,殺了西施一切就結束了。
殺了西施。心裡就不會再有那種像火一樣灼燒的感覺。
這是這些天來,她排除內心焦慮最好的辦法。
白猿騎在了白羊身上,離著阿青不遠不近。
一百名甲士和一百名長劍手守住了宮門,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甲士跟來。
一百名甲士和一百名長劍手不能讓阿青的腳步減緩一分。
此刻的阿青,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她並不知道她一個人要面對的是,吳國最精銳的數千軍士,就算她知道,她也不在乎。
聚集的軍士越來越多,長槍大戟,弓箭利劍。諸般兵器都使了出來。
這裡有吳國最精銳的軍士,他們曾經擊敗強大的楚國,滅了不可一世的齊軍。也曾逼服晉人簽下不平等條約,更讓他們的鄰居越國的國王勾踐甘為奴僕。
這是身為吳軍軍士的驕傲,但是這一切驕傲,在現在就被踐踏的粉碎。
因為對面只有一個人,一個人的強大,竟然能讓數千軍士束手無策,這是任何人一個曾經跟隨孫武子、伍子胥那樣的人征戰過的軍士都難以接受的。
孫武斬殺吳王妃留下的鐵一樣的紀律,沒有讓這些軍士崩潰掉,但也僅此而已。
當個人武力強大到一種程度後。甚至可以凌駕在群體武力之上。
阿青的腳步輕的像一片雲,而她的竹棒比閃電還要快。
只一眨眼就能擊落擋在她面前軍士的兵器。並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而在刀槍劍戟的叢林中,阿青飄來忽去。從容自若,沒有一件兵器,能夠挨到她一片衣角。
白羊發出咩咩的聲音,若同死亡的號角。
若是范蠡在此,定然會目瞪口呆。
早知如此,他只要請求阿青殺進吳宮,就能出去夫差,根本不用勾踐十年的臥薪嘗膽。
與此同時,吳宮深處,李志常聽到了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