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的中下游便是吳越之地,李志常沒有到越國,而是到了吳國。
吳國也是姬姓諸侯國之一,不過卻不是文王武王之後,而是周文王的大伯太伯建立。直到武王伐紂之後,才認回這個親戚,封為吳君。
當然吳國雖是姬姓諸侯國,跟周天子關係也不算親近,在這禮崩樂壞,天子權威衰弱的時候,吳國也開始稱王。
如今的吳王夫差正是春秋末年的霸主,自從擊敗齊國之後,夫差更加不可一世。加上勾踐曲意逢迎,重臣伍子胥被賜死之後,吳國朝中更沒有人可以勸諫夫差。
李志常進入吳國國境,心下慨然,因為吳國的地盤,正是太湖流域,他在射鵰世界也曾來過此地,記得他全真教的小師妹程瑤迦的家也在太湖附近。
以他經歷過了歲月,那段時日距現在也有數十年了。
若是這個時空跟射鵰世界一脈相承,或許一千多年以後,那時的李志常還會出現在這裡,這是李志常冥冥中的一點感悟。
破碎虛空破碎有時不一定是世界,也有可能是時空。
施施然步入吳國的都城,重新感受塵世的氣息,李志常沒有什麼驚喜也沒什麼不適。白猿這次倒是沒有跟在他身邊,因為白猿比他先一 步入了吳國都城。
白猿和阿青定然有特別的關係,李志常早就知道。
它的來歷匪淺,即使以李志常的博聞,也只能大體猜到白猿的可能的幾個來歷。至於白猿又十分著緊阿青。因此阿青也恐怕有著特殊的背景。李志常雖然只見過阿青的母親一眼,但也覺得這個看似平常的農婦,很是不同。
至於不同在什麼地方,這就只能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直覺。
李志常覺得越女劍這個世界確實十分古怪,論武力的平均水平的確不高,但是頂尖的人物,個個都很不同。
無論是高深莫測的墨子,還是難以測度的老子。又或者是天生道體的阿青,都給李志常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而且還有王禪這種恐怖至極的天才,讓李志常對這世界的興趣大增。
他隨意想著事情,在長街上隨意走著。
突然一聲大喝道:「前方的小子好生無禮,竟然敢衝撞太宰的車馬。」
然後那聲音又劈頭蓋臉的罵道:「你們這些狗才怎麼就隨隨便便讓這小子,闖進到了這裡。」
那太宰便是吳國如今的宰輔伯噽。
伯噽為人貪財好色,又得了夫差的寵幸,在吳國可謂權勢滔天,也因為他的昏庸。才在越國獻出美女財貨給他的情況下,讓他勸說吳王夫差放過越國。得以讓勾踐臥薪嘗膽。
李志常動念間便知道這伯噽來歷,看他如同冢中枯骨。
剛才無意識行走,自然而然避開那些軍士的目光,不知不覺間居然來到這伯噽的馬車之前。
那大喝之人,自然是伯噽的僕人。
那伯噽探出車簾,露出白髮蒼蒼的面容,說道:「小子你是什麼人,怎麼跑到我的車前?」
李志常輕輕一笑,說道:「天大地大,怎麼不說是你闖到了我的面前。」
伯噽道:「膽子不小,給我把他拿下。」
李志常化作一道清風,在那些軍士的劍光中忽來忽往,連他一根衣角都沒摸~到。
伯噽又驚又怒,驚得是這小子居然身法如此高妙,他這些手下雖然不是吳國最厲害的劍手,也差不了多少,其中幾個還是跟孫武子和伍子胥一起攻伐過楚國的軍士。
這些人物加起來,居然被李志常當猴子一般戲耍,如何不生氣。
因為每年他要花不少錢給這些軍士,要的就是能保護他的安危,結果居然如此不濟事。
伯噽道:「停下。」
那些軍士也是滿頭大汗,個個面露愧色,散成一圈,將李志常圍住。
李志常笑吟吟道:「怎麼樣,還要抓我麼?」
伯噽道:「足下高名之士,何苦來戲耍我。」
李志常道:「太宰當真能屈能伸,難怪能做到如此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