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兩間一點紅的100*2賞以及潛水第一和做人留一線啊的打賞
長似江南好風景,畫船往來碧波中。
成都城內也是水系縱橫,碧波蕩漾,仿佛江南風景,葉孤城一身白衣,站在青龍橋上,冷眼看兩岸人來人往,碧波上畫船往來。得益於這世界天地元氣充沛,他已經到達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即便強橫如天君席應也不得不向他臣服,但是寂寞也更深了。不過寂寞他早已習慣,得知前代有位絕代劍客能夠破碎虛空之後,他便有了人生的目標,因為這等境界說不定讓他到達更為廣闊的天地。從而窺見前無古人後來者的境地,比起這等境界,寂寞又算得了什麼。
就在此時,悠揚的歌聲響起:人間五十年,與天地相比
不過渺小一物
看世事,夢幻似水
任人生一度,入滅隨即當前
此即為菩提之種,懊惱之情,滿懷於心胸。
歌聲灑脫,卻又帶著深深難言的惆然。一種矛盾的複雜感,足以道明歌聲主人的心情。
葉孤城有些驚異,別頭瞧去,一位身穿儒服,狀偌神仙中人的中年男子正安坐一小艇上,悠閒的撥動從船尾探入水面的單槳,雙目閃動這其異的光芒。
時至葉孤城今日的境界,很少有人離他這麼近卻能讓他不能心生感應,可是這中年男子明明在就不遠處,他若是不靠眼睛,這人仿佛就不存在一般。
那人神情似笑非笑道:「兄台可否登船一敘。」
葉孤城飄向小艇。立在船頭。白衣如雪。迎風而立,仿佛畫中飛仙。中年男子悠長難言的目光深深落在葉孤城身上,木漿緩緩而動,小艇順河面而流,天地間仿佛除了這一舟兩人,再無餘物。
葉孤城收回從河水凝望的目光,背著中年男子道:「很快有場大風雨。」
中年男子道:「是啊,風雨將至。白雲變成了烏雲。」話音一落,一道閃電橫貫長空,天色也突然由明轉暗。葉孤城號稱白雲城主,中年男子的話自然意有所指,白雲變成烏雲,豈不是暗諷葉孤城。
葉孤城並沒有因此生氣,他從不生氣,緩緩轉過身子,正面這中年男子,眼光如劍鋒般銳利。對視中年男子,仿佛要直入他的心底。中年男子怡然無懼。雙眸仿佛萬年不化的冰山,他悠然嘆道:「邪王的風采果然不凡。」
中年男子便是石之軒,他如敘平常的語氣道:「城主天外之人,何苦自蹈紅塵,安隆是我小弟,你想讓他臣服,太瞧不起石某了。」
大石寺在城外,若不對成都不熟悉,也很難找到,好在李志常找宋智問清了道路,一人一劍施施然來到大石寺。寺中除石青璇外空無一人,大雄寶殿五百羅漢分別羅列,一種禪趣十分盎然,蟲鳴聲清脆入耳,更襯托得此處清幽。
熟悉洞簫聲緩緩而動,似高山的流泉泄落下來撞擊在千年老岩上,總給人無盡的想像空間,李志常想說什麼,終究什麼也沒說,靜靜等待石青璇將這蕭曲奏完
簫音消逝,隨即響起了歌聲: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
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
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
愚者愛惜費,但為後世嗤。
仙人王子喬,難可與等期
石青璇將古詩十九首中的這一首詩娓娓道來,另有一番動人而惆然,出世入世的憂愁苦樂自她的檀口吐出,自會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
李志常道:「姑娘蕭藝使人忘俗,已然入道深矣。」
石青璇漫不經心道:「李兄我約你前來確實打擾你了,不過我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
李志常淡然道:「莫非青璇你要將不死印卷交給我麼。」
石青璇道:「難怪通老說你無論在任何事情上都一點就透,他果然沒說錯哩。」
李志常幽幽望著這古詩大殿的五百羅漢道:「哎,想來謀奪青璇你手中不死印卷的人,可不知道這五百羅漢中也藏有一種學之不盡的高妙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