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最有名的青樓便是散花樓,如今成都的大商人安隆就在裡面喝花酒,安隆的另外一個身份是魔門天蓮宗的宗主,同時也是石之軒最忠心的追隨者,當然他現在並非一個人來這喝花酒。
與他同桌的人有影子刺客楊虛彥、槍霸范卓、「倒行逆施」尤鳥倦,當然其中最為尊貴便是『天君』席應。席應昔年因為外號有個『天』字便被宋缺追殺千里,如今敢回來,自然是神功大成了。
席應道:「區區一個李志常你們有什麼好怕的,我此次回到中原,雖然在擊敗宋缺之前還不能稱之為天下無敵,但是小小的李志常還未在我的對手之列。」
尤鳥倦乾笑道:「天君自然不用懼他,不過我們的武功還沒有天君這般登峰造極,這人武功之高像極了當年的邪王,想必天君不要忘了十五年前邪王未曾生出破綻時候的樣子。」
席應冷笑道:「縱然不死印法再怎麼厲害,也未必能夠拿我的紫氣天羅怎麼樣。」
安隆笑道:「尤兄可不知道,入川之前,天君曾去探望了與寧道奇交手受傷的陰後,陰後讚許天君的紫氣天羅乃是自石大哥創不死印法後,魔門最精彩的自創武學。」
席應深深的看了安隆一眼,露出一份殺機,但是仍舊平靜道:「安隆你不愧為石之軒最忠心的一條狗,即便面對我,也要維護他的面子,不過你就算這樣,石之軒也不會領你的情。要知道論無情無義。他石之軒比我這滅情道的宗主還要出色幾分。」安隆對石之軒的敬仰。是外人很難了解的,正因為如此,對於席應貶低石之軒,他仍舊要綿里藏針反擊一下。
楊虛彥道:「席師伯說笑了,師尊若是真的無情無義,又怎麼會留下石青璇的性命,這次虛彥入川也是為了殺死石青璇,為師尊彌補破綻。」
范卓打個哈哈道:「楊小弟尊師重道。為此我們得喝一杯。」這位川中霸主武功在巴蜀武林僅次於解暉,不過也有人傳聞,若非宋閥在背後給獨尊堡撐腰,范卓的川幫早就成了巴蜀武林第一大勢力。
尤鳥倦寒惻惻陰笑道:「石青璇讓老子吃了大虧,楊賢侄抓~住她後,不妨讓我來幫你代勞。」
楊虛彥皮笑肉不笑道:「如此就有勞尤叔了。」
這時候席應突然道:「是哪一位朋友來了。」
風從窗外吹過,大家忽然嗅到了一陣奇異的花香,然後就看見六個烏髮垂肩,白衣如雪的少女,提著滿籃黃菊。從樓下一路灑上來,將這鮮艷的菊~花。在樓梯上鋪成了一條花氈。
一個人踩著鮮花,慢慢的走了上來。他的臉很白,既不是蒼白,也不是慘白,而是一種白玉般晶瑩澤潤的顏色。
他的眼睛並不是漆黑的,但卻亮得可怕,就像是兩顆寒星。他漆黑的頭髮上,戴著頂檀香木座的珠冠,身上的衣服也潔白如雪。他走得很慢,走上來的時候,就像是君王走入了他的宮廷,又像是天上的飛仙,降臨人間。
安隆吐出七個字:「白雲城主葉孤城。」
楊虛彥暗中握緊拳頭,不知道是興奮亦或者害怕,總而言之,白雲城主葉孤城的出現,讓這位天下最厲害的刺客、前朝的皇族,也變得頗不平靜。
所有人都被葉孤城的出現震懾住,唯有一個人是例外,這人便是席應。
葉孤城淡淡道:「安隆聽說你的天心蓮環已經到了『心中有環,手中無環』的境界,亦是兩百年來天蓮宗最出色的高手,讓我瞧瞧你的天心蓮環吧,如果我滿意了,今晚上就不殺你。」
安隆的圓臉露出親切的笑容,笑道:「葉兄遠道而來是客人,安隆怎麼會讓葉兄掃興不過此地狹窄,不好施展。」
葉孤城木然道:「不用了,我就站在這裡,你記得要用盡全力,不要有絲毫留手,若是不能讓我感到滿意,就小心你的人頭。」
尤鳥倦冷笑道:「白雲城主你也太狂妄不可一世了,就算是三大宗師一流,也未必敢站著不動接安兄的天心蓮環,你別以為你能和傅采林約戰就可以小看天下人。」
葉孤城露出譏嘲的笑容道:「夏蟲不可語冰,我的境界又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