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神色如常,輕輕吐了一口先天劍氣,擊打在少女的劍身上。
少女的長劍被劍氣擊打中,左右搖動,一下子便劍勢錯亂。
少女一氣之下便將長劍脫手而出,擲了過去。
但凡一個練劍之人,就算不是『劍在人在,劍亡人亡』,也不至於在打鬥中把佩劍像這樣扔了出去。
可是少女卻偏偏這麼幹了,李志常微微側身,便讓長劍從身邊飛過,還沒等長劍落地。少女掣出插在靴桶的兩把一長一短的小劍,挽出兩朵劍花,往前送出,勢道均勻,精妙無匹。
她一長一短的兩劍,招式各自不同,且能一心兩用,暗自相合。若是跟她相去不遠的高手,被她這劍法一迷惑,可不定手忙腳亂,難以專心一致。
李志常的劍道修為早就超脫了神而明之的範疇,自然不為所動。不過兩劍配合,天衣無縫,更難得的是少女內力剛柔並濟,能發揮出這種劍法的特長,頗得陰陽兩儀的妙趣。
可想而知創出這門劍法的人,也是玄門高手。
李志常袍袖一揮,在月光下來去自如,任少女的劍法再高,對李志常來說也如潑水不進,難傷他分毫。
到這時她哪裡還不知道李志常武功比她高出不少[ ,只不過她脾氣大,硬是不肯罷手。
李志常也不著惱,任憑少女劍法變化精妙,他只守得固若金湯,渾無破綻,教少女無可奈何。
最後少女道:「不玩了。」她現在已經香汗淋漓。嬌~喘不斷。反觀李志常氣定神閒。毫無疲憊的樣子。
這一下對比出來,讓少女更為光火。
不過偏偏對著李志常這不帶煙火氣的樣子,偏偏發作不出來。
撅著嘴道:「你練得什麼武功,教給我,我就不生你氣。」
「貪多嚼不爛,難道姑娘沒聽過麼。」李志常對著少女一本正經道。
少女露出鄙夷的神色,叉著腰頗為神氣道:「那是別人太白~痴,才會怕學的東西太多。不能精通。」
李志常呵呵一笑,緩聲道:「也對,這話別人來說自然毫無分量,不過你來說,確實有那麼一點道理。」
少女毫不慚愧,一挺酥~胸道:「那是當然,我可比世上的笨蛋強過太多,你想不想收本姑娘為徒弟,只要肯給我說幾句好話,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做你的弟子哩。」
李志常不禁氣結。這小姑娘的臉皮可是真厚,不過他也知道這小姑娘漫無心機的外表下。其實心思伶俐剔透。在明知不是他對手之後,這幾句話看似氣人,其實很大的緩和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並不會激起李志常的惡感。
小小年紀就頗懂分寸,武功又高,這樣的女孩子害起人來,可沒幾個人擋得住。
這時候一道幽冷的聲音道:「好了,乖女兒,若不是人家不跟你計較,十個你也送命了。」
聲音仿佛憑空在李志常和少女周圍響起,並不來自特定的一個方向。
李志常往著東面一個方向道:「來的是鬼王虛若無麼,久仰了。」不過李志常的語氣疏懶,實在聽不出久仰的意思。
少女便是鬼王虛若無的愛~女虛夜月,也是京城中最令人頭疼的幾個二世祖之一。
從東邊的陰影中走出來一個人,在月光下,只見他臉孔瘦長。驟眼看去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但看清楚點,才驀地發覺他生得極有性格,尤其深陷的眼眶襯得高超的鷹鼻更形突出,予人一種堅毅沉穩的深刻印象。配合著瀟灑高拔的身形,專注的神態,整個人揮散著難以形容的神秘感和魅力。
虛夜月正繼承了他這特質。
虛若無到這刻仍舊沒有看虛夜月一眼,如夢似幻的眼眸閃動著異芒,專注的望向李志常,不經意地道:「兄台倒是好雅興,肯陪我這頑劣的女兒耍這麼久。」
虛若無在江湖上的名氣絲毫不比浪翻雲來的小,而且其人神秘莫測,堪稱江湖之最。至今沒有人知道虛若無到底師承何門何派,但沒人不知道朱元璋能打下江山,虛若無功不可沒。
而在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