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兩點間一點紅的打賞,也非常感謝金木並1888賞)
離弦的箭穿過雨水,穿過空間,從上而下划過優美的弧線,來到了李志常和白愁飛面前。這無數枝利箭很快,但還不是最快,最快的箭是看不見的。
這些箭不止李志常看得見,小白也看得見,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空氣划過一聲呼嘯,雨幕中有無數道弧線,避沒有可供躲避的地方,四周多出了許多人,明晃晃的刀,裸的箭。
這些利箭不只是只射向了李志常和白愁飛身體,還有許多枝箭射向了他們四面八方,亂箭之下,已經沒有了騰挪的餘地。
小白握緊了刀柄,雨水打濕他的手,打濕他的刀鞘,他的眉角眼梢都是雨水,可是這些都不能影響他拔刀。
刀,好刀,好刀法!
春風細雨,無可阻擋的刀法,小白的面前升起了白茫茫的刀幕,利箭撞在了刀幕上,同時也被攪得粉碎。在下一波利箭到來之前,小白已經衝上了前去,前面有至少一百人擋著,當然這一百人每一個手上都有武器,殺人的武器。
這一百人中沒有誰沒殺過人,有的還不只殺了一個,即使小白亮出了他的刀,可是這些人並不懼怕。因為看得見的刀,未必就能殺死人。
刀已經出鞘,可是劍在哪裡,劍還在李志常的腰間,劍鋒還被劍鞘遮擋。看得見的刀不是最快的,看不見的劍卻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不是劍。是還未曾出劍的人。
人就在雨中。
人就在這風雨中。
人往前踏出了一步。然後又踏出了另一步。
李志常這時的步伐不是直的。可也不是歪歪斜斜的,這很矛盾,可是他仿佛並沒有存在這個空間一樣,他每走一步,利箭就落在他身後,他雖然沒出劍,可是這些利箭似乎也傷不了他。
利箭沒有離弦之前,還有變化。可是離弦之後,已經沒了變化,雖然利箭很快,可是它最終要落到什麼地方,它的歸屬已經註定,這是沒法改變的。
離弦之箭決不回頭,李志常也沒有退後,他的人隨著步伐,有了無窮的變化,他雖然還沒出手。可是這些伏擊的人,卻都把注意力關注到他身上。儘管小白已經沖入了人群中,可是最大的危險並不是他。
漫天風雨長街頭,
風冷,雨水也冷,
唯有熱血不冷。
李志常還沒有動手,可是他散發出的壓力竟然似勝過千軍萬馬。
天空突然變黑了,這時候是清晨,可是天色卻如同傍晚。
李志常再一步已經閃到白愁飛身旁,隨手拍飛面前飛過來的流星錘,李志常道:「害怕麼。」
白愁飛一刀橫斬,沒有回頭,直接說道:「就算害怕,似乎現在走也晚了。」走,往何處走,四周都是敵人,而且還是他一頭自己闖進去的。
李志常微笑拈花,指尖彈在左邊點殺過來的鏈子槍上面,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而在被人圍攻的搏殺中卻最能激發人胸中的豪氣。
遠處的蛇王和金九齡看著李志常在雨中漫步,微笑殺人,沒有動劍,可是他每一次出手都必定有人倒下去,毫無例外。
蛇王道:「這個人的武功很高,你為什麼要殺他,還有你要我試探那江湖小報做什麼?」
金九齡道:「這個人就是那江湖小報背後的主人,也就是長橋一役擊殺獨孤一鶴的無常劍李志常。」
蛇王失聲道:「居然是他,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金九齡道:「我當然知道,不就是殺一個人麼,再厲害的人也是人,是人都會死,無論高貴,還是貧賤,我想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蛇王怒道:「你瘋了?」
金九齡冷笑道:「我沒有瘋,而且你以為殺他是我的主意?這是小王爺吩咐的。」五羊城沒有第二個小王爺,吩咐要殺李志常的自然是平南王世子。
蛇王沉默了,民不與官斗,蛇王可以在江湖上威風凜凜,在這一片地方說一不二,可是如果他敢違抗平南王府這個龐然大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