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神秘聲音來說,前十場調查事件只是練兵。
只有那些走過了十場調查事件的人,才能被祂承認。
但是有些人走到第十調查事件已經是傾盡全力了,比如喬達,他在第九次任務是以自身為餌的情況下,勉強完成了任務,還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病症。
而伊歡,她也正是察覺到自己的能力,無法在越來越兇險的調查事件存活,這才鋌而走險,吞下了金屬性的神話生物血肉。
他們這次如果完成任務的話,大概會選擇退休調查員。
相對於那些資深調查員來說,他們大概是逃兵,但是對於那些死在前幾次任務中的調查員,他們可就幸運太多了,起碼他們現在還活著。
「所以你們千萬別說,打完這一仗我就退休了又或者是我們就回老家結婚了,會死人的!」陸也大部分時候喜歡開一些小玩笑。
「這種話,要說也是我來說。」陸也笑了起來然後看向神色不對付的喬達和伊歡:「你們兩個不會真打算回老家結婚吧!」
「誰會和他(她)結婚啊!」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就連語調都變得一模一樣。
「呵呵呵呵,我只是說你們回老家結婚,又沒有說你們兩個在一起,你們老家也不在一個地啊,怎麼這麼大反應?」陸也看出了苗頭,這兩個人之中絕對有事。
不過說來也是,調查員經歷的風雨太多了,他們就算想要結婚,也很難找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
門當戶對這次在這些年來雖然被沾染的貶義色彩,但是本質上其實說的沒錯。
雙方之間有著巨大差距,想要在一起安穩過日子,實在是太難了。
兩人要考慮在一起,需要審視的東西太多了。
喬達和伊歡起碼在身份上倒是配得上。
然後性格也算是合得來。
兩人打打鬧鬧,總算是修整好了狀態,為了完成任務,不得不和陸也以及諸多龍裔,前往殺死毒蛇驅逐尼德霍格的道路。
「季白潮,你又到底是打的什麼注意呢?」陸也此時已經坐上了汽車,向著大火山前進,蜥蜴人六部落比拼,自然是要在尼德霍格的注視下進行。
「季白潮,你到底做什麼打算?」而就在此時,也有人問出了和陸也同樣的問題。
這個人白白淨淨,高高瘦瘦,身上披著一件不明材質的黑色袍子,還算俊俏的臉上,則用油彩畫了兩道劃痕。
他僅僅只是站在這裡,就能隱約聽到在他身邊有著幽怨詭譎的聲音在悉悉索索的響動,但是仔細去聽,卻又什麼也聽不到。
反過來當你不去在意這些聲音的時候,你就有可能不知不覺已經在和什麼人對話了。
許多人就這樣走向了瘋狂的終點,成為其的一部分。
對於能夠穩住心神屏蔽掉幽邃之音的人,陳榮浩見過,對於那些自作聰明卻被幽邃之音誘惑的人,陳榮浩見得更多。
然而像眼前這位,明明已經在和幽邃之音交談卻依舊保持著自我的人,陳榮浩有些看不懂了。
「唱的不錯,有機會可以給y醬唱唱,我相信他也一定會喜歡。」季白潮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兩隻腳搖來搖去,雙手也撐著自己的臉頰,看上去好不愜意。
「可惜啊,y醬總是不願意去傾聽,他明明能夠聽到的。」季白潮說道:「你明白麼,我在見到y醬的時候差點看走了眼,以為他不過是一個被人性所束縛的可憐人。」
「然而事實證明,我錯了,不是人性在限制著他,而是他本身就是那僅剩的人性。」季白潮說道:「就像是那一片無際的黑暗之中,唯一還亮著光芒的地方。」
「我十分想看到,這一抹光,在何時會熄滅。」季白潮臉上的笑容停了下來:「可惜,我似乎看不到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陳榮浩此刻感覺,瘋掉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前這個人。
「你會知道的。」
「只要你真正的見識過y醬之後,你就會明白,你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