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雀門大開。
雙雙帶著白手套的何家兄弟從朱雀門中走了出來,依然一身聖潔;這兩個雙胞胎簡直同步到了變態的程度,頭型一樣,穿著一樣,手套一樣,步伐一樣,呼吸一樣,眼神都一樣。
將兩人的合照放出去,那就成了大家來找茬了。
除了這兩兄弟外,歐陽冠也是前行半步給兩人引路,做好狗腿子的擔當。顯然,他沒資格壓陣,他只是來做一個場外助理的。
唐田眼裡閃過一絲輕鬆的笑意,喃喃一聲:「何其多壓陣?今日是要二打一麼?也好。」
他絲毫都不擔憂。
而胡開山卻沉吟道:「以前何其多都不露面的,就算露面了,何其多也不會將手套戴上。今天兩人一起來,一起露面,都提前戴好了手套,來者不善啊。」
劉老頭深吸一口氣,轉頭悄聲說:「見機行事。」
另外兩個老頭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不自覺的,也抽出了背後的大槍端在了手裡。
而吳佳慧眼裡的擔憂神色更濃了,不自覺的緊緊抓住了腰間的手槍槍柄。
她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唐田今日戰死。早上醒來,淚濕了眼眶。眼皮一直在狂跳,預感很準的她預感,今天恐怕要出事。
更讓人意外的是,朱雀門沒有關上,一個人影站在朱雀門裡,遙遙看著何家兩兄弟,以及歐陽冠走出去。
唐田兩眼一眯,他看見了站在朱雀門裡遙遙相望的人,那是劉天祥。
心中有些奇怪,青龍、朱雀兩門,只有戰時才會打開。而從中走出來的人,只有即將生死兩難的武者,劉天祥的比賽不是今天,他怎麼出現在朱雀門?
看他出現在何家兄弟身後,顯然,跟何家兄弟應該是達成了某種交易,三人沆瀣一氣了。
來者不善啊!
唐田心裡呢喃一聲,沒有緊張,相反,隱隱有些期待了。
一撩那灰撲撲的棉袍,唐田邁著方步走階梯上了擂台,在東南角站定。胡開山等人站在下方壓陣,高呼一聲:「必勝!」
何其榮呵笑一聲,一撩那白色長袍也從階梯走上了擂台,在西北角站定。何其多與歐陽冠在下方壓陣,歐陽冠大吼一聲:「等何其榮大師歃血而歸,誅唐田!」
場中武者都是氣息一滯,只聽這歐陽冠的喊話,心裡都隱隱覺得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啊。誅唐田?
這是抱著要殺了唐田的心思來比賽的啊。
也虧的是他們無法看見朱雀門內,若是有人看見朱雀門裡劉天祥在暗中壓陣的話,肯定會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今天的氣氛,有些詭異,中州是不是要變天了?
不少人都緊張了起來,明明是個旁觀者,卻替擂台上的人捏一把汗。
觀眾席里,也有那些來到中州表演的明星和運動員,這些人徹底被中州震攝住了。他們這兩天看見了那招招奪人性命的武者,也看見了當眾斬首的劉天祥。被驚得不輕,但卻察覺到了另類的刺激。
來自西歐的拳擊手坦克,看著擂台上各自站定的兩人,沉聲說:「我怎麼覺得,擂台上平靜如水,擂台下卻火星子四起啊?」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好像擂台下要出什麼變故了一樣。」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是那大明星小花。
一眾人等屏住了呼吸,不敢再討論這個問題了。風波實在詭異啊。
擂台上,何其榮扭了扭脖子,笑說:「唐田,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請講。」
唐田淡漠的看著他。
「如果你將真形意拳的修煉法則公布出來,讓我們共同研究體會,今日我破例將你收進我佛漢門,饒你一命。但是中州最強者,你不能在爭了,讓出來。」
何其榮也抱了一些小心思的,他沉迷於百多年前的門戰神的事跡。深知形意拳的那種以戰養戰的霸道,也想來參悟一下真形意拳。當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參悟,至少要避開劉天祥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