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陳獄丞休要胡亂攀扯!」
「我們六扇門將犯人送到天牢之前,做足了預防措施,按例封禁了武脈,絕不可能半途鬆動。其中必有蹊蹺!」
「此話荒謬!」陳觀樓一聲怒斥,「世人皆知,天牢上上下下,都是一群普通的武夫,只會幾招莊稼把式。別說五品武者,就連剛入品的武者也打不過。更別提幫五品武者解除武脈封禁。能做到此事的,天牢上下,唯有本官一人。怎麼著,你們是在公然指責本官,懷疑本官串通犯人,私自給犯人解除武脈封禁嗎?」
話音一落,一排排牢房搖搖晃晃,地面貌似也跟著晃動起來。好似地龍翻身。偏偏房頂穩穩的,沒有絲毫的晃動。
眾人驚慌間瞬間醒悟過來,這是九品武者的怒火!
「陳獄丞息怒!」
「沒有任何人懷疑陳獄丞的忠誠!」
「請陳獄丞手下留情!大家兄弟衙門,有不同見解,彼此好商好量,切莫傷了和氣。」
陳觀樓冷冷一笑,瞬間收了怒火。
丙字號大牢也在同一時間恢復了正常。
眾人偷摸擦拭額頭上的冷汗,這一刻發自內心的不約而同的生出同一個想法:這輩子都不要跟高品級武者共事!
太嚇人了!
動不動就恃強凌弱,以超強修為壓制反對意見,這屬於強盜!官場做事,講究一個規矩,豈能以修為堵人嘴巴。
果然陳獄丞只配窩在天牢。
萬萬不能讓陳獄丞升官,尤其不能升到刑部當差。他要是進了刑部,刑部上下都得遭殃。
「陳獄丞,這裡發生的一切,本官會如實上報。究竟是誰的責任,刑部自有判斷。三十三號牢房的犯人,不管是什麼原因脫身,天牢終究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該天牢承擔的責任,天牢從不推卸。但是不該天牢承擔的責任,休想安插到天牢頭上。三十三號犯人封禁的武脈為何半途鬆動,哼,本官認為此事很有必要深入查一查。是人是鬼,遲早會真相大白。鬼究竟是藏在天牢,還是藏在六扇門,本官也很想知道。」
陳觀樓目光掃視眾人,看誰都像是鬼。
眾人紛紛避開他的目光,不管心頭有沒有鬼。主要是他氣場太強,大家心頭這會還慌亂著,著實沒多少底氣與他對視。
九品武者的威懾力,不是誰都能承受。
不過還是有勇者站出來,說道:「六扇門辛苦抓人,又何必多此一舉將人放走。其中必有誤會!」
「有沒有誤會,查過就知道。江湖匪類不缺錢,或許是財帛動人心。」
「請陳獄丞慎言!六扇門收入有限,卻也不是區區江湖匪類就能收買的。再說了,這幾天六扇門並沒有提審三十三號犯人。」
陳觀樓嗤笑一聲,「想要解除武脈封禁,有的是辦法。就我所知,至少有七八種法子。你們六扇門肯定知道得更多。」
六扇門的人還要辯駁,刑部官員當場阻止,「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這幾間牢房先封存。明兒一早,刑部會另外派人前來調查。大家兄弟單位,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就鬧起來,傳出去會讓隔壁看笑話。行了,行了,今晚到此為止。時辰不早了,大家趕緊回去,還能歇息一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天牢和六扇門各退一步。
大家各自散去。
當晚,陳觀樓就歇在天牢。
天一亮,穆青山就將文書送去刑部。
刑部那邊果然又派了一批經驗老道的差人來調查,確認逃獄名單,下發海捕文書。
全城搜捕?
不可能的。
幾個逃獄犯人,又不是重要欽犯,沒資格享受全城搜捕的待遇。
也只有隔壁錦衣衛,動不動就全城搜捕。
二皇子遇刺案都過去多久了,還沒查到有用的線索,還死了一個村的人。無能至極!最近大家都很樂意看錦衣衛的笑話,以至於天牢越獄事件都沒掀起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