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賦見到葉公子,內心那叫一個激動。
臉面好歹是保住了。
「葉兄!」
他激動的抱住好基友,「葉兄情深義厚,我銘感五內。」
葉公子有點小尷尬,還有點小晦氣。
剛出獄,沒跨火盆,沒用艾葉洗漱,就來抱他。別將一身晦氣傳染給他。煩死了,回去後要用艾葉洗漱幾遍才行。一會偷偷問問人,要不要跨個火盆。
他環顧四周,一個張家人都沒看見,果然上當了。
他尬笑一聲,「恭喜張兄出獄。走,我送你回家。你先休整兩日。到時候我叫上所有人,包一艘樓船,替你接風洗塵。」
此刻,他又想到自己的馬車,花錢定製的馬車,要遭殃了。回去後,馬車內飾統統都要換一遍,晦氣。
果然,上當了!
張文賦激動得熱淚盈眶,感恩!
好基友一起出了天牢。
陳觀樓站在屋檐下目送,「張公子走好,千萬別二進宮。」
張文賦腳下踉蹌,沒有回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腳下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迫不及待登上馬車,啟程回家。
等人走後,穆青山才小聲提醒了一句,「東翁,那位葉公子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騙,很不高興。」
「不高興嗎?本官怎麼沒看出來。我看他是高興瘋了。好兄弟出獄,這是多好的事情啊,怎麼可能不高興。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穆青山面無表情,聽著陳觀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也沒能讓他眉眼動一下。 身為醫藥世家子弟,見識多多。除非大場面,否則一般不會表現出震驚的樣子。
「葉公子是侯府大房親戚。學生聽說,自侯府世子歸來,這位葉公子也跟著沾了光,升官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東翁要當心枕頭風。」穆青山提醒道。
陳觀樓哈哈一笑,「你是擔心侯府大少奶奶在世子耳邊吹枕頭風,世子會來找我麻煩。」
「有這個可能。」
「你當陳觀復很閒嗎?你當侯府大少奶奶是攪家精嗎?你啊,不了解侯府。放一百個心吧,葉公子就算真的告狀,也沒人搭理他。」
穆青山不太理解。據他所知,葉公子身為大少奶奶娘家親戚,在侯府寄居好幾年,由此可見同侯府的關係很不錯。
他今兒被獄卒哄騙,沾染了晦氣,侯府大房不替他出頭?
陳觀樓拍拍穆青山的肩膀,笑道:「記住,我姓陳!」
說完,他就晃晃悠悠去巡視牢房。
穆青山:
沒太想明白。
只能去請教三叔穆醫官。
穆醫官沉吟片刻,告訴他,「如果是普通陳氏族人,你這麼想沒問題。葉公子身為侯府貴客,侯府總該護他體面。但是,這個道理在陳獄丞身上行不通。你要是想不明白不要緊,你只需要記住他是武者。跳出獄丞的身份,單憑武者的身份,誰會為難他。」
「很強?」
「很強!」
「可是,他的品級很模糊,到底幾品?」
「無所謂幾品,能在九品武者的刀下全身而退,他就有這個資格。」
「我記住了!」穆青山重重點頭。
說完正事,穆醫官悄聲問他,「拿了多少錢?」
大案子分錢,穆青山趕上趟,也有一筆。剛好趕上月初發錢。
穆青山罕見的臉色微微泛紅,因為太激動。
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悄聲說道:「五十兩。快趕上一年的俸祿。」
「哈哈哈區區五十兩,瞧你激動的樣。雖說你趕上趟,但你畢竟剛來,是新人,拿的不算多。你要是來了半年一載,像是這種大案子,你身為師爺,少說能拿上百兩。」
「這麼多?」穆青山暗自咋舌。
「祝姓犯人這樣的大案子,就算是天牢,一年也遇不到幾起。大部分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