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台下,男子一襲紅袍,妖孽無雙,絕代的風華。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雙眼眸里,氤氳著極其可怕的戾氣。
蕭山燕雙腿彎曲跪在地上,額上溢出了許許多多的冷汗,一雙斜插入鬢的劍眉緊緊擰著,宛如打了死結一般深深鎖著。
紅袍男子周(身shēn)的氣場朝著蕭山燕碾壓而去,蕭山燕就連呼吸都感到非常的困難,他急促的呼吸,雙手緊攥成拳頭。
四周,一片譁然,猶似一石激起千層浪,全都呆若木雞,瞠目結舌。
風雲鎮第一高手蕭山燕,就這樣跪拜在他面前。
這紅袍男子是何人?
不,他不是人,而是獸,準確來說,應該是夜輕歌的契約獸才對。
再仔細點說,夜輕歌的契約獸是方才的小白狐。
難以想像,小狐狸看起來不過低等魔獸,竟能化作人形,還能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輕歌看著男子的背影,一顆心,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她眸光閃爍,精緻的臉上儘是複雜之色。
直到現在,她還感覺有些不切實際。
哪怕知道不可能不存在,依舊心存期盼。
輕歌緊抿著紅唇,瘦弱的(身shēn)軀上全都是淋漓的血液。
她的雙眼,再也無法從那背影上挪開。
男子的視線落在蕭山燕上,他走至蕭山燕面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蕭山燕,一腳踩在蕭山燕的肩膀上,同時(身shēn)體微微彎曲,俯下,睥睨著蕭山燕,骨骼分明修長如玉的左手赫然伸出,緊緊攥住蕭山燕的頭髮,迫使蕭山燕仰起臉,「記住,那是本尊的契約者,再有下次,屍骨無存,若是不信,你大可試試,但本尊沒什麼耐心。」
趾高氣昂,盛氣凌人,仿佛是天生的王者,站在世界之巔睥睨蒼生。
輕歌聽到那有些臭(屁pi)的語氣和目中無人的態度,剎那間,恍如隔世,一如初見,好似回到幾年前,在三生泉旁,在虛無之境裡,姬月一襲紅袍猶如暗夜帝君。
那一刻,輕歌(熱rè)淚盈眶。
但輕歌比誰都清楚,這絕不是姬月。
可她能夠感受到姬月傳遞而來的深深(愛ài)意。
姬月為了讓她不那麼孤獨,真的是煞費苦心。
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她卻遇到了好幾個。
姬月、東陵鱈、墨邪,一個個偏執的不像話,為了所謂的羈絆(情qing)誼,拿生命去換取。
輕歌忽感咽喉酸痛,她苦澀的笑了笑,吸了吸鼻子。
真是傻。
可這就是她所(愛ài)的姬月。
生生世世,(情qing)壽不深。
哪怕末世來臨,(陰yin)陽相隔,這(情qing)深義重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蕭山燕跪在地上,汗流浹背,眉頭緊皺,並且心驚男人的強大。
紅袍男子說完,轉(身shēn)看向輕歌,袍擺在下空翻飛,劃出了一個弧度。
便見他走至輕歌面前,二話不說伸出手將輕歌橫抱而起,走至柳煙兒面前,冷硬的問:「東樓在哪?」
柳煙兒看著姬月的臉,一陣恍惚,這男人生得真俊,輕歌下半輩子有福了。
柳煙兒指向東樓。
男子抱著輕歌,一掠而起,化作一道紅色光影,在東樓前落在。
直到男子走後,蕭山燕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背部衣裳被汗水打濕。
「蕭爺……」底下人顫聲問。
「把東樓給她。」說罷,蕭山燕轉而走了出去,那雙眼眸猶如鷹隼般無比的犀利。
柳煙兒摸了摸下巴,另一隻手提著一壇酒,她仰頭喝了一口酒,哈哈大笑,「真是痛快,這麼多年,我們西樓的人終於出了一口氣,走,跟爺去東樓,從此往後,你們都要聽輕歌的話,誰若不怕爺手裡的刀,大可不聽。」
明月如光,夜涼似水,幽風徐徐,柳煙兒把酒罈往地上一摔,酒罈碎裂,酒水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