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管不說話,精光四(射shè)的眼神,時不時掃向輕歌。筆神閣 bishenge.com
輕歌見此,便也沉默。
她倒要看看,這李總管葫蘆里,賣著什麼藥,不論李總管耍什麼把戲,她只要見招拆招即可。
可以說,以她現在的(身shēn)份,不怕秦家的勢力。
只不過,與秦家暗中合作的幽冥島暗黑師,讓她頗為忌憚罷了。
的確,在四星大陸,她夜輕歌,年齡雖然不大,卻有著很高的威望,就算進了落花城,她的資質天賦,也都是數一數二,他人望塵莫及的。
可,還沒到她隻手遮天,不可一世的地步。
李總管慢悠悠喝著茶,故作優雅,輕輕吹了吹茶水,就是不說一個字。
輕歌也不急,雙腿交疊,手放在桌面輕敲。
她一抬眸,便能看見大廳之外的風景。
一條條雪白的布,隨著潮濕的風晃動,昨天還艷陽高照,今(日ri)就已萬里無雲。
許是,上天也在悲憫夜羽。
夜羽的人生,不該就此結束。
慢慢吞吞,李總管終於將那一杯茶喝完。
他裝模作樣咳嗽幾聲,擺出一副開始說正事的姿態。
輕歌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甚是嘲諷。
李總管翹著二郎腿兒,下頜抬起,驕傲囂張,道:「四國王,夜羽(身shēn)上流著秦家的血,屍首應該帶去秦家,至於如何安葬,應該由秦家來決定,還望四國王成全。」
說話時,李總管臉上露出了笑,他挑釁的看著輕歌。
來北月帝都前,秦家人早已吩咐過,不必給跟這個夜輕歌客氣。
他要來,消消她的銳氣。
想到自己整(日ri)以淚洗面的女兒,李總管就頭疼,更加厭惡夜輕歌了。
若非夜輕歌,墨邪與自家女兒的好事恐怕都已經成了。
那自家女兒就是未來城主府的夫人,如今想想,李總管還有些激動的頭腦發昏。
輕歌皺起眉頭。
原來,這就是秦家的目的,想要帶走夜羽的屍體。
秦家人從未關心過夜羽,又如何會好好安葬夜羽,不過是在跟她較量罷了。
她絕不會任由人將夜羽屍體帶走。
秦家做的太明顯了。
秦家深知,不久後,她會走進落花城,故此,借夜羽之事,前來北月,讓她知道秦家的厲害。
輕歌雙拳緊緊攥起,眉頭狠狠皺著,眼神凜冽如寒光。
她面帶微笑,看向李總管。
李總管與之對視,深陷進那幽邃的黑眸中,心裡打了個顫兒。
他是個惡人,可在夜輕歌面前,他仿佛能聞到血腥的味道。
究竟是誰給了他膽子,讓他有勇氣,敢在夜輕歌面前叫囂。
李總管人過中年,不至於膽小懦弱,只是,有些人,天生的王者,生來便讓人臣服。
「李總管似乎搞錯了,夜羽姓夜,而非秦,頭七過後,便要火葬,秦家這般行事,於理不合吧?」輕歌鎮定如初,淡然的道。
她表現溫和,語氣冰冷,看著李總管的眼神,猶如閃電雷霆,劈砍過去,讓李總管再也不敢開口。
有些人,唯有親眼所見,才知可怕之處。
譬如四國王。
李總管暗暗想著,回到秦家後,一定要讓秦家人小心這夜輕歌。
說不定,(日ri)後會威脅到秦家。
李總管內心雖然恐懼,但他代表的是秦家,絕不能在夜輕歌面前低頭,降低姿態。
李總管悶哼了聲,(陰yin)陽怪氣的說:「四國王,你這話說的就不夠意思了,秦家好心,怎麼會是於理不合,夜羽葬在秦家祖墳,那叫做落葉歸根。」
「若本王不肯呢?」驟然間,輕歌強勢起來,絲毫不讓步。
李總管沒想到,夜輕歌軟硬不吃。
的確,夜輕歌向來不是講理的人。
當然,秦家也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