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暗河並不開闊。
所以安自在的刀無法舉過頭頂蓄勢。
他的刀僅僅抬高了三尺。
船頭的面具男眉間微蹙,也在那一瞬間拔出了刀!短刀!兩把短刀!他的兩把短刀在空中交叉,便聽「鏘……!」的一聲,他的雙刀架住了安自在的刀。
他的雙臂微微向後一曲,然後猛的一推,將安自在的刀推了開去。
他的身子向前一俯,雙刀寒光一閃,向安自在的腹部切去。
安自在的腳在船頭一點,他的人向後飛了三尺距離,堪堪躲過了那雙刀的致命一擊。
他的長刀陡然橫掃,面具男右手的刀向外一格,左手的刀脫手而出,如離弦的箭一般直奔安直在的面門而來!安自在身子一側,這一刀從他的耳畔飛過,刀上的寒意颳得他臉頰一陣生疼。
「咄……!」的一聲從安自在的後面傳來,那把刀射入了洞穴的石壁之上。
「鏘……!」長刀劈在了短刀上。
面具男已變成雙手握刀,他陡然一撩,將安自在的刀再次撥開。
就在這時。
面具男身後的那些戰士舉起了手裡的弓!箭已上弦!弓已張開!安自在身在空中,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強行一扭,手中的刀從攻擊變成了防禦!然而,那個面具男卻忽的擺了擺手。
就像是和他說了一聲再見!其實是命令身後的戰士放下手中的弓。
沒有箭羽射來。
安自在「噗通」一聲掉在了暗河中。
船沒有停留。
當安自在渾身濕噠噠爬到岸上的時候,那艘船已遠去,他已無法追趕。
他看著那艘船消失的方向看了許久,這才轉身,將地上的燭光撿起,來到了石壁旁。
他看著插在石壁上的這把刀。
這把刀入石三分。
他想了想,拔出了這把刀,掌著燭火來到了那張桌几旁。
他忽的看向了洞口。
洞口有一人正好走了進來。
他是王正金鐘。
二人對視了一眼,而後王正金鐘的視線就落在了這把刀上。
他的面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把刀哪來的」「你認識」王正金鐘點了點頭:「這刀應該是兩把!刀長三尺八寸,單刀重三十二斤七兩!」安自在眉梢一揚,「誰的」「夏運虎!」安自在一驚,「原皇城司副提舉夏運虎」「正是,他的刀,怎會在你手上」「剛才打了一架。
」「你……你要贏他不容易!」「沒贏,他已離開。
」「……他離開不應該留下他的刀!」安自在蹙眉一想,仔細的看著這把刀,看了半天看不出個所以然。
他將這把刀遞給了王正金鐘,「或許他是想要向皇城司示威」王正金鐘接過這把刀搖了搖頭,「他不需要用這種方式。
」「那莫非還有別的秘密」「我不知道,但將這把刀送到長孫大人的手裡,他應該知道。
」安自在沒有再去關心這個問題,因為這是皇城司的內部問題。
只是他的心裡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剛才那些箭射了出來,他極大可能會被射成刺蝟。
可偏偏那個面具男沒有這樣做。
這是為什麼難道是看在定國侯府的情面上想不明白就無須去想,安自在看了看王正金鐘:「外面打的如何了」「已經結束,但姬安不見了!」安自在對此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因這山野如此之大,夜色如此之黑,自己才接手沒多久的那幫傢伙,他們根本就沒有在這樣的環境下追蹤敵人的手段。
所以姬安如果被逮住,他反而會覺得有些奇怪。
「李公子呢」「正在來這裡的路上,快到鷹嘴崖下了。
」「鍾離秋陽少爺呢」「向懷山郡而去,沒有在這裡停留。
」安自在沉吟片刻,他沒有問原因,因為必然有原因。
「走吧,去和李公子見見。
」…………姬安心裡很慌。
因為距離鷹嘴崖越來越近!當這姑娘將自己交給李辰安之後,李辰安身邊的皇城司的人,就必然認出自己。
伙夫是扮不下去的。
而李辰安就算是不砍了自己的腦袋,恐怕也會利用自己去要挾父親或者做點別的文章。
必須逃離!可自己的穴位被那該死的女人制住,雙手被藤條綁的很緊,這要怎麼辦他靈機一動計上心頭。
「姑娘,停一下!」蕭包子回頭,「就快到了。
」「不是,姑娘,小老兒、小老兒想……想……」蕭包子笑了起來,「想澆花」姬安一愣,這特麼三更半夜的澆什麼花「不是,姑娘,小老兒忽有尿意!」「不就是澆花麼那你去呀!」姬安甩了甩手,「姑娘,這……這……這不方便啊!」「哦,是不方便。
」蕭包子停下了驢,將手裡拽著的藤條一丟,「這下方便了,你快去快回,別跑遠了,呆會還要試試你做飯的手藝!」姬安整個人都不好了。
「姑娘,能不能給我鬆開」「這樣能解開褲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