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姬丞相的意思。
」「那是誰的意思」「這……」楊四賢了鍾離若水,不料李辰安也站了起來,他將那牌子塞到了楊四賢的手裡,因為他已經用不著魚龍會舵主這個身份了。
劉酌活著抵達蜀州的消息已經傳入京都,楊四賢此刻來問自己,其實根本不需要問,姬泰這人本就多疑,無論自己如何回答,他都會認定劉酌沒死是自己使了手腳。
這牌子留著唯一的用處是和廣陵知府霍傳名做一些交易。
但現在這形勢來也變得不再重要。
他已經和鍾離若水商量好了,準備放棄廣陵城,去蜀州重新布局。
他不能讓那些產業的技術落在別人的手裡,而如果在廣陵城投入太大,到時候廣陵鍾離府要整體轉移反而不便。
當然,如果情況並沒有往這最壞的方向發展,以鍾離府的手段,要取得鹽鐵這些東西也完全不需要依靠霍傳名。
用鍾離若水的話說就是:「既然這生意的利潤如此之高,為什麼要讓外人分走一半」「鹽鐵要弄到手很簡單呀,直接從宮裡就能拿到批文,我們可以自己買來礦山鹽井開採,只是以往我並沒興趣罷了!」所以,這牌子對於李辰安而言,就失去了任何意義,反而還令他這身份有些不受人待見。
「楊老啊,你我相識一場,你也這把年紀了,為了你的後人……我勸你善良!」楊四賢大驚,「辰安,你不要誤會!」「是我誤會了麼」「那天來這裡的那個蕭公公,他可是姬貴妃宮裡的管事太監!」「那個羅月半,他竟然是魚龍會的客卿長老!」「你告訴我不要誤會,我誤會什麼了」李辰安忽然踏前一步,他笑眯眯拍了拍楊四賢的肩膀,「我這個人吧,你還是了解得不太多!」「我很記仇,誰想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他好活!」「我在京都南門就說過,我前腳邁出廣陵城,後腳就沒打算再邁回去!」「既然有人對我做了初一,那就別怨我做出個十五!」他的臉色忽然一變,變得極為陰冷:「你今兒個既然來了,我不妨就告訴你,我正派人在查你的家究竟在哪裡!」「你回去之後準備好魚龍會總部的地圖,要最準確的,要有水牢進出方法的!」「準備好之後,用它,可換你孫女性命!」楊四賢完全沒有料到李辰安會如此之快的翻臉!剛才的李辰安明明還在和他滔滔不絕的敘舊,可這轉眼之間,他居然就變了一副如此陌生的面孔。
甚至他竟然早已在算計著自己!他忽然發現自己本不該來,因為李辰安本就不該那麼笨——八月初五殺李辰安這件事根本就瞞不過他,因為露了面的蕭公公,還因為那死了的羅月半。
他既然知道那是姬貴妃所為,自然就會格外防備姬丞相,自然就對魚龍會不再有任何好感,更不用說信任!他想要魚龍會總部地圖,他竟然要去救溫小婉!楊四賢臉色也變得陰沉了起來:「禍不及家人,你若是敢對我孫女下手,我現在就殺了你!」就在這時候,原本背對著他們坐在涼亭里的正在著荷塘的阿木忽然轉過了身來。
他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拔出了放在一旁的刀。
在那一刀出鞘的那一瞬間,楊四賢大駭。
他雙腳一蹬,身子向後猛的一退,一退三丈!阿木手裡的刀已經劈下,比他後退的速度更快!楊四賢拔劍。
他的劍離鞘三寸。
他終究沒有拔出腰間的劍。
他的右手被阿木一刀斬斷!他沒有發出慘叫,只是他的臉頓時蒼白,額頭的汗滾滾而下。
他的左手捂住了斷臂之處,任由鮮血從指縫間湧出,滴落。
「李辰安,老夫小了你!」「楊四賢,你浪費了小爺我的畫屏春!」「你會後悔的!」「不要廢話,準備好圖紙,交換你孫女的命!」李辰安說完這句,忽然一聲大吼:「滾……!」楊四賢深深的了他一眼,轉身離去,與進來的一人差點撞了個滿懷。
他抬頭一又是一驚——商滌!他知道在廣陵城的時候李辰安與商滌交好,他也知道商滌是皇城司的人,現在他懷疑李辰安也是皇城司的人!這樣就能解釋的通那場暴雨中的那件事。
皇城司為李辰安出頭,故而砸了姬丞相的那四處產業,還屠了足足百十來號人!這小子,原來是個臥底!…………「你真派了人去綁了楊四賢的孫女」李辰安咧嘴一笑搖了搖頭:「嚇唬他的,這個人多疑,多疑的人通常會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杯弓蛇影。
」「哪怕我沒有絲毫動作他也會害怕,我要的就是他害怕,如此,他會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就讓他自己去折磨自己吧。
」「地圖你拿到了沒有」商滌了李辰安,二人坐在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