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歌這心撲通撲通的狂跳,難道陸凌鄴出事了!
想到這一點,什麼少招惹他,統統被顧硯歌給拋之腦後了。
她一把拉開房門,還沒看清楚,就感覺眼前跑過去好幾個人。
其中,讓她印象深刻的,就是劉欣那略顯怨念的一眼。
什麼情況?!
怨念?!
顧硯歌來不及多想,她轉過走廊的拐角,一抬眼就看到陸凌鄴臥室的門四敞大開著。
她站在門口,駐足不前。
因為,此時他的臥室里,燈火通明,而且七八個人都站在床邊。
硯歌驚訝,一時間忘了反應。
陸凌鄴輕咳,「沒事!誰讓你們來的。」
「大哥,開什麼玩笑,我們要是不來的話,明天該去殯儀館看你了!」
這嘴,真毒!
陸凌鄴一個冷眼扎在他身上,「放屁呢!」
「大哥,崇明來了,讓他先給你看看傷口!」
說話的人,是溫晨陽,也就是顧硯歌口中的司機。
陸凌鄴受傷了?
這是她第一個反應。
但臥室里站著七八個人,她想上前看看,又覺得身份不合適。
溫晨陽說完,另一個拿著藥箱的人就坐在了床邊。
嘴裡還振振有詞:「陸老大,話說你什麼時候警惕性這麼低了!」
顧硯歌蹙眉,一腦子的問號。
她顧盼四周,眼前這些人除了溫晨陽和劉欣,其他的都不認識。
倏地,她餘光看到臥室的玻璃上,有個手指大小的圓孔。
圓孔周圍,則全是延伸的裂痕。
那……痕跡……
顧硯歌不傻,好像是……槍眼兒?
沒看過舞刀動槍,但她看過電視啊。
沒由來的,顧硯歌心裡一陣發冷。
陸凌鄴,到底是什麼人啊。
還是說,那個玻璃上的槍眼只是……意外?
說不定是別的小孩子用玻璃球打碎的?!
但是……可信度咋都覺得那麼低呢。
顧硯歌繼續怔愣著,這時劉欣說話了,「三爺,顧二哥已經去調查了。不過看樣子不像是『蝌蚪』他們的做法。」
「嗯!明天再說。」
陸凌鄴餘光早就看到硯歌一臉沉重的站在門口。
他並不像就今晚上發生的事說太多。
還不是讓她知道的時候。
但,總有人不開眼,比如溫晨陽。
他本就是個話嘮,聽完劉欣的話,立馬捏著一個東西,哇啦哇啦的叫喚,「我敢肯定,這次不是『蝌蚪』,這種口徑的槍子……」
「溫小二!」
陸凌鄴一開口,直接嚇得溫晨陽噤聲。
他順著陸凌鄴的眼神回頭,其他幾人也同時轉身。
一時,大家這才發現站在門口手足無措的硯歌。
溫晨陽眉宇微蹙,抿著唇諱莫如深的笑道:「啊,顧小姐在啊!」
言畢,他懊惱又怨念的看向了陸凌鄴。
大哥怎麼不早說。
「都滾吧,沒事少來!」
「三爺,傷口沒什麼事。這兩天別沾水就行。另外……冷爺的事兒,你也別太擔心。這次只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