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少年傷勢嚴重,白靈便將人送到同濟堂去,交給陳老照料,一切費用若少年無法承擔,自是白靈過來結賬。大筆趣 m.dabiqu.com
怕家人擔憂,白靈沒再鎮上耽擱,便直接回到家去。
得知縣丞一家都被關入大牢,三房上下都鬆了口氣,尤其是白柳氏終於得以安心,卻也更加覺得之前對白靈的冷淡是她的錯。
「二丫頭,娘之前不是有意要那樣對你,只是娘真怕你們幾個出事,你不會和娘生氣吧?」看著瘦了一圈的閨女,白柳氏底氣不足的問道。
「咱們是一家人,娘這話,是覺著閨女心眼,還是把閨女當外人了?」白靈笑著了一句。
被白柳氏冷待的那些,白靈心裡不能不難受,卻也理解古人怕和官家對上的心思。
尤其是白柳氏這種被洗腦了的女人,即便對女兒再好,也會把兒子看的更重。
若放在其他事情上,白靈或許會失望。
可白山出事,白靈自責不已,自是能理解白柳氏的心情。
「好了,二丫頭剛回來,你去給下碗面。瞧瞧丫頭都瘦成啥樣了,回頭可得好好補補。」白三樹心疼道。
對上官家子弟,卻指望白靈一個女子去抗衡,白三樹才是心裡最難受的那個。
白草和白薇都陪著白柳氏去了廚房,兩個的這會在午睡,白靈便壓低聲音道:
「爹,難民的事有新消息了。我覺著應該和村長一聲,也好提前做個準備。萬一災民鬧事,或是帶著瘟疫過來,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
「瘟疫!」白三樹臉色大變。
瘟疫代表著死亡,白三樹活到這個年紀,也只是聽老人北地多少年前有過瘟疫,或者是聽人別的地方鬧瘟疫的事。
現在瘟疫可能會出現在自家這邊,如何能不怕?
「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朝廷若能及時安置,咱們最多是白準備一場。這事告知村長一人便可,暫時先不要驚動村民,否則災民還沒過來,便要亂作一鍋粥了。」白靈出自己的擔憂。
「爹曉得了,這事爹去就成,你就別出面了。」
白三樹緩了一會後,白著臉道:
「事情要真的像你的那樣,怕是會有流匪出現,邊關也少不得有戰事發生,一兩年都別想太平了。」
白靈本想不會那麼嚴重,可再想想歷史,又覺得白三樹的極有可能成為真的。
閉上眼睛,白靈窺探著空間裡的存糧和藥材,想著若真的到了那步,要不要動用空間裡的物資。
見白靈不話,白三樹眸色沉了沉,便穿鞋去了村長家,找村長單獨了半個時辰的話。
當白三樹離開之後,村長連著抽了兩袋煙,面色沉沉的不一句話,可是把家裡人給嚇壞了。
「當家的,到底發生啥事了,你倒是呀!你這樣是想嚇死咱們娘幾個啊!」
白萬氏急的不行,拍著炕沿兒道: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去三房問個清楚,省的憋死!」
「別去。」村長敲著菸袋鍋子,緩了一會才道:「老三就是來和我一下縣丞一家官司的事,你就別去添亂了。」
村長對家裡人不謊,白萬氏聽了便也沒懷疑。
倒是白鴻運,深深的看了村長一眼,對他的解釋並不相信,卻也沒有多問。
這一夜村長都無法入眠,腦子裡都是白三樹所過的話,以及年少時經歷過災年的情景,第二日竟是發起高熱,病的下不來炕。
好在村長經歷的事情多,為人也很穩重,只道夜裡著涼了,並未出白三樹告知的消息。
如今白靈的醫術好,在南山村已經不是秘密,村民們災病的會去白家求醫問藥。
普通情況自是不用白靈親自看診,白薇姐妹幾個,甚至是白芍都能給抓藥。
而村長病的嚴重,兩家的關係又擺在那裡,白靈自是要親自過來的。
「伯母不用太擔心,村長伯伯只是染了風寒,我開幾幅藥便好,伯母去燒點熱水,多給村長伯伯敷敷額頭,再泡泡腳,會好的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