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年前的收入,宋家第一次過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年,闔家歡樂,一家人吃上肉了,也穿上新衣了。
而宋家的這些改變卻還是被人看在了眼裡。
宋家有多開心,老宅的人就有多麼的憤怒。
「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咋不一個一個死了算了,看著老娘吃不飽穿不暖給那些賠錢貨反倒穿得好吃得好的。太可惡了。」宋老太太從幾天前開始謾罵了,究其原因還是有人在她耳邊嚼舌根,說這宋三山家怎樣怎樣的發家致富了。
剛開始老宅沒人相信,就宋三山那副德行,要是有本事的話也不至於被他們老宅當驢子一樣使喚了那麼多年,全家人一個屁都不吭。
可是等老太太和兩個兒媳婦偷偷去看了一趟,回來之後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宋老頭一個勁的抽著旱菸,表情也是很凝重。
宋李氏和宋金氏也跟著宋老太太扣扣謾罵著。
「爹,你看咱們要怎麼辦。」宋大山和宋二山,從小也習慣了欺壓宋三山這個習慣,現在別說宋三山還沒有劃到四房那一房去,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得等到年後祖宗開宗祠的時候辦。
就算是劃了,他們爹他們娘都是宋三山親爹親娘,供養爹娘,供養他們這些兄弟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宋二山說道:「而且今年那一家子聽說掙了不少錢,可也沒見他們給爹和娘送一個子來啊。」
說到這宋老太太更氣了,之前宋三山就是餓著肚子過年也不敢委屈了她這個親娘,可現在,有錢了,也不知道孝敬老娘了。
在宋老太太看來,之前的那些矛盾都算什麼,爹娘就是打死兒子孫女那都是理所當然的,她生的,她就是弄死也沒人說什麼。
可現在呢,看看一個好好的兒子被宋呂氏那個賤人攛掇著連親爹娘都不認了。
宋老太太坐不住了:「不行,俺忍不下這口氣。」
說著就要跳起來去找宋三山和宋呂氏算賬。
剛跳起來就被宋老頭拉住。
他怒瞪:「頭髮長見識短的東西,你去鬧騰一下,弄來幾個字,夠個屁用。現在,要想辦法別讓宋三山一家子不能過繼,這樣,他們家掙多少錢不都是俺們家的麼。」
說到底,老宅這一家子從根上就歪了,仿佛宋三山一家並不是親人,而是刻骨銘心的仇人一般。
宋老太太別的不懂,但是弄一筆錢和以後時時刻刻都能弄到錢之間的區別她還是懂得的。
又是老宅的人就這麼沉寂下來的。
大年初一,有人上宋家拜年,宋呂氏是個好面子的人,便將麥芽糖拿出來招待客人。
很多人吃了簡直是呆住了,這不就是那普普通通的麥芽糖嘛,有什麼大的區別。
可是吃到嘴裡,可就是不一樣。
大部分人還是很厚道的,誇誇麥芽糖,也就是忍不住多吃兩口。
有那不自覺的一下子起了心思,想要從宋呂氏這樣討要配方,都被宋呂氏似笑非笑的表情堵了回去。
他們雖然是村子裡的人,但是也知道這事情不厚道。
但宋家有什麼祖傳秘方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傳了過去,一時間沸沸揚揚,只一天,宋家就沒人不知道的。
不對,宋家人都還不知道呢,他們好不容易過這麼和和樂樂的年,誰還管外面的閒言碎語啊。
在十幾里外的村子裡,天色漸漸深了,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被綁在柴房裡,她渾身瑟瑟發抖,身上上上下下全是傷疤,現在天氣已經冷了下來,但是她全身上下就穿著一片爛布。
「爹娘,俺冷。」女人流著眼淚瑟瑟發抖,然後漸漸陷入了昏迷之中。
宋家
「月牙……娘的月牙。」
深夜,宋家正屋裡突然傳出一聲急促的聲音。
宋三山立刻跳起來,將煤油點亮,就見自家媳婦手舞足蹈的抓著什麼,好像是被魘住了。
其他的幾個小輩也被嚇醒了,紛紛趕了過來。
「娘,你怎麼了?」
宋星辰最小,沒有那麼多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