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許久不曾來到宋家的張蘭,忽然登門拜訪。
儘管宋呂氏沒心情接待,卻也不好將人拒之門外,便將人請了進來,客氣的寒暄了幾句後,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張蘭在宋家曾做過的事,宋呂氏沒辦法忘記,若非張捕頭的死,以宋呂氏護短的性子,定饒不了張蘭。
「夫人,咱們也別繞彎子了,畢竟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誰也沒辦法忘記,就算夫人心裡頭恨我,可我哥哥救了大人的命卻是眾所周知,夫人也奈何不得我,否則也不會給安排了一個你們自認為很好的去處。」張蘭帶著恨意的開口,看著宋呂氏臉色不好,心裡頭舒坦了不少。
「說吧,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張蘭不繞彎子,正合了宋呂氏的心意,她也不願陪張蘭浪費時間。
「秦家大少奶奶和那個原本該溺死的野種,是宋星辰送出京城的,夫人可知曉?」張蘭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怎麼可能!」不知情的宋呂氏直接反駁道:「京城裡誰人不知,那徐婉不止一次的和星辰過不去,星辰雖然不是瑕疵必報的性子,可也不會爛好心的去幫一個三番兩次害她的人,你不要信口開河!」
「我既然敢說,自然是有證據的,夫人若不信我的話,大可請宋星辰出來對峙,是真是假一問便知。」張蘭很有自信的開口道。
宋呂氏眼神一閃,宋星辰離京的事還沒有外人知曉,自是不能從張蘭的口中傳出去,否則不定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不必了。」宋呂氏揮手道:「我自己女兒的性子自己了解,她若真的送徐婉母子離開京城,必定不會瞞著家裡。張姑娘說有證據,那就把證據交給秦家去好了,秦家想要來找麻煩,我宋家也不會怕了他們,大不了去官府把事情說清楚,沒得阿貓阿狗的都來往我家星辰頭上扣髒水,她這個縣主雖然沒有實權,可想要找她麻煩,那也是形同告官的。」
宋呂氏的態度十分強硬,張蘭聽的心裡暗恨,雙手用力的掐著扶手,忍住去撕打宋呂氏的衝動。
淡淡的掃了張蘭一眼,宋呂氏問道:「張姑娘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有,便請回吧,宋家人人手裡都有正經事做,沒空坐在這裡閒話家常。」
「夫人儘管瞧不起我,咱們走著瞧。」張蘭一甩袖子站起身來,憤憤道:「我知道宋星辰不再京城,夫人想要拖延,那也看我應不應,既然夫人不念舊情,那我也只能去找秦家說道說道,以秦家的家業,想必也不會虧待了我的。」
「張姑娘只管去便是,說不得還能嫁給秦家大少爺,做個正頭的少奶奶,要是能為那秦子申延續香火,日後做個當家夫人也使得。」宋睦冰冷的開口,言語極盡諷刺。
剛從衙門回來,便聽下人稟報張蘭求見宋呂氏,宋睦便快步趕來,正好聽到張蘭撂狠話,自是不會讓她舒坦。
「以後張姑娘再來,記得讓她在門房多等會,夫人一向心善,對某些壞心腸的女人狠不下心來,還是等我們這些晚輩回來替她分憂,再請張姑娘到大廳的好,可都記清楚了?」宋睦轉身吩咐下人。
「將軍何必羞辱民女?只因民女出身差嗎?」張蘭一臉的委屈。
「張姑娘這是在說笑嗎?」宋睦擰著眉頭,一臉不耐的道:「張姑娘自己做過什麼,不用別人來提醒吧?對待一個差點害死本將妻兒的女人,本將沒拔劍相向,已經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收起你那副虛偽的嘴臉,別把自己當成天仙了,只要不是傻子,沒有一個男人會看上你這種貪慕虛榮又心如蛇蠍的女子。」
「你!」張蘭憤恨的看著宋睦,卻不敢再說狠話。
上過戰場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是身上帶著殺氣的,尤其是面對自己仇恨的人,更不會收斂絲毫。
是以張蘭對宋睦是發憷的,自從宋睦回京之後,她一直沒膽子上門來。
「宋家不差每個月那點月例銀子,張姑娘不願意嫁人,宋家便是養你一輩子也沒問題,只是還請張姑娘日後沒事少來宋家,別給大家找不愉快。萬一張姑娘哪天又生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可別怪我這個粗人做點粗暴的事。」宋睦說完,便吩咐下人道:「還不送客